技股股票,最后股价高位跌停,他自己抽资出逃,坑了散户一大笔钱,在逃跑之前被证监局传讯,随后检察院立案,在取保候审期间,他在自己家中畏罪自杀,这就是事情全部。” “没错,但你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我要知道后面的真相。” “这就是真相。” 傅闻璟向他走近一步,眉毛低压,瞳仁被深邃眉弓投下的整片阴影湮没,眼神凶戾得像兽,终于疾言厉色起来,“我父亲技术出身,从来不碰股票金融,连k线图都看不懂,他怎么会想到去做市,帮他操盘的人是谁?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如何在媒体上炒作和推高股价?他落网后那些资金去了哪里?他素来恃才傲物,怎么会自贬身份去抄别人的概念和代码?” 黎重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在傅闻璟咄咄的视线逼迫下,竟也难以自控地被这人的威压所震慑。他后退两步,跌坐在椅中。 傅闻璟为了一个怀疑,处心积虑十余年,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步步为营,算计融于血,不动声色地铸造陷阱,窥伺仇敌,拿下一局半局不骄傲自矜,以情作饵不优柔寡断,环环相扣还要万无一失,绝非寻常城府。 他这样不择手段向上爬,不是为己,而是为了血亲之仇。傅远山有这样的儿子,就算含冤而终,也可以瞑目了。 黎重嘴角扯了扯,勉强为傅远山牵出一个笑,随后低头避开傅闻璟的目光,“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傅闻璟冷冷说,“股票是你和沈文鸿设的局。沈文鸿是金融才子,最会借媒体之手操纵大众情绪,借他这位专家的笔来推高一支股票不难。你和沈文鸿创立公司时,赶上了91年初房地产发展的高热时期,在短期内聚集起了相当一笔财富,但93年房地产泡沫爆发,你们没能及时逃顶,手头积压了大量烂尾楼。也是在那段时间,股票操纵之风渐起,有人靠吃股建仓,操纵股价发了大财,沈文鸿浸淫其中颇深,而你有路子可以组织资金,于是你们有样学样,觉得自己有钱有本事,自认为可以坐庄,开始了这场大局。可惜股市是一头嗜血的怪兽,股价推高后需要源源不断的滋养,不到一年,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你们能掌控得住的了。你们为了全身而退,找了我父亲接盘。” “具体你们是怎么劝服蒙骗他的,让他信任你们,又是怎么盗取到他公司研发的产品,让他陷入困境的,我不知道,但大致应该没有错。事情败露后,你们怕他揭穿你们,逼他坠楼,伪造了自杀的假象,将所有罪名推到他头上。也许这其中还涉及到司法行贿,所以这件事会结束得如此仓促和漏洞百出。再之后,恒隆地产起死回生,沈文鸿过两年拿了一笔钱离开恒隆,创办搏浪,你们二人各自混得风生水起,没人知道,你们风光无限、富贵荣华的光彩之下却躺着我父亲的骸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