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庭第一次看到傅闻璟喝醉,很新鲜。 傅闻璟以前简直是千杯不醉,也可能醉了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奥卢的脸,脸烫的也吓人,“想吐吗?”他问。 奥卢摇摇头,只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搭在沈良庭身上,“想睡觉。”他轻声说。 沈良庭扛着奥卢放到床上,弯腰帮他解开外套,脱掉鞋,让他躺着,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刚想去给他弄点解酒的喝,手却被拉住了。 “你要去哪?”奥卢睁着眼睛问。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解酒的东西。”沈良庭拍了拍他的手腕,想让他松手。 奥卢却摇头,抓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一双眼被酒精染红了,执拗的盯着他,“别走……” 沈良庭坐到床边,试图跟他解释,“不解酒你一晚上都会很难受的。” “不要,”奥卢却摇头,扯着他的手一拉,把人整个拉到自己怀里,像大型犬一样伸开双臂搂住,“不想你走。”一边说一边蹭了蹭沈良庭的脖子,“你很好闻,身体也是凉的,有你就够了。” 沈良庭感到被蹭的地方又痒又热,没想到傅闻璟喝醉了竟然这么粘人,不撒酒疯,却像小狗一样喜欢抱着人蹭来蹭去,一刻都离不开人。 以前傅闻璟应酬完是没有这种反应的,只是会比较烦躁,不能被人靠近,大多数时候就一个人安静地靠着墙阖目休息,他不便上去打扰,但会准备解酒的蜂蜜水。如果整场局傅闻璟一直被人灌酒,摄入明显超标,或者酒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也会备一些解酒药在身上,傅闻璟一旦反应不对他会叫上私人的医护团队在家里等着。 从经验来看,今天的状况并不算很严重。 沈良庭抬手摸了摸埋在自己怀里人的后脑,手指穿插进浓密的黑发中,柔软的发丝滑过指尖。他低头在奥卢的额头亲了一下,温柔说,“好了,我不走,要是还晕的话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男人听话地靠着他闭上眼,手指却还用力地攥着他,好像生怕他不见。 沈良庭有些费力地只用了一只手来脱掉两人身上的衣物,抱着人躺到床上。 床柔软舒适,整个人仿佛陷了进去。奥卢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伸手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些,脸贴着清凉的肌肤,感觉浑身的不适感都被驱散了。 第二日清晨,沈良庭是被铲雪车的运作声吵醒,手臂被枕得都麻了,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来,睁开眼看向窗外,一片雾气蒙蒙,树梢挂着晶莹的雾凇,他不禁看呆了。 奥卢被他的动作弄醒,“在看什么?” 沈良庭撑起身体,指了指窗外,“好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