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就不会这么早去世。” 外婆说完这些,颤抖的嘴唇稍显平静,紧紧抓着纸巾的手也逐渐放松,她低头,摁了下眼角的泪,“您继续。” 主持人:“姜宁的父亲,您恨他吗?” “恨,怎么不恨?” 主持人:“最近他闹出很多动静来,您对此想说什么?” “以前媒体语言攻击我女儿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现在同样的情况,他们又在语言攻击我外孙,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站出来了,我想对姜宁父亲说,收手吧,彦红、我还有姜宁都对得起你。” “网上的动静闹得很大,我也想对姜宁说,这么些年他对你不管不顾,他用你母亲的钱去养另外一个家,这些你都可以有恨,但要始终记得,他仍旧是你父亲,血缘关系断不了。” 二人又聊了会儿,主持人问:“对姜宁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期许?” “不需要太有名,健健康康就好。” 主持人:“感情方面您有催过他吗?” “没有,但我希望,我的婚姻,以及我女儿的婚姻,都没有影响到他。” 姜宁站在后台,紧紧地握着拳头。 外婆出了录制大厅,姜宁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询问道:“外婆,你还好吗?” 外婆碰了碰姜宁的脸颊,笑着说:“我很好,保护小外孙的感觉很好,你呢?” “我也好,有人守护的感觉,很好。” 外婆来的时候是由电视台的车接过来,电视台询问外婆是否需要送过去,姜宁给拒绝了:“本来就想着把外婆接到老家住几天。” 他把外婆抱到白赊月车上,再把轮椅放到后备箱,自己坐到副驾驶,准备就绪,白赊月启动车子,当起了司机。 到家后,把盖着家具的塑料薄膜清理干净,打开窗子,烧了点水,邻里经过都会问候一句:“你们回来啦?” 外婆坐在门口,笑着与熟人搭话。 姜宁打电话给舒文:“那个录音别放了。” “什么?!为什么不放?”舒文略显激动,“这都说好了怎么的又不放了?!” “因为外婆说,他始终是我的父亲,那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也别放了,什么都不要做了,就这样吧。” 不知道哪一刻,姜宁好像想通了,就算他把天翻过来,天也给不了他一个父亲,所以他与应华清闹什么?名气?流量?这些都比不上近在咫尺的亲情。 堵在心里的一团棉花瞬间消失,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挂下电话,姜宁把一杯热水放到外婆手边,对外婆说:“我跟我朋友去买菜,您先坐会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