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江沉,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 江沉扯了扯唇,眼里浮现出一抹极轻蔑的嘲讽,冷声道,“我提醒过你,不要做些无谓的蠢事,你不相信,现在总该认清现实了吧。” 阮曦然低下头,有股深深的挫败感。 为了这场逃离,他准备了很久,才将注意打到了洛沐白身上,那是他仅有的能接触到的,可能会帮他的人。 洛沐白一看就是被好好护着的样子,面色红润有朝气,哪怕在感情上不如意,但处境明显比他要好的多,说实话,他和那个男人更像是闹别扭的小夫妻。 同样的境遇会让人下意识感到亲近,他故意用孩子与洛沐白拉进距离,然后并不高明的计划了这场反抗的逃离。 如今看来,只是一场飞蛾扑火的笑话。 阮曦然抬起脚,缓慢又踉跄的迈动步伐,他现在只想在那个硬邦邦,被子透着霉气,甚至潮冷的单人床上躺一会儿,肚子好像有点疼…… 哪怕阮曦然故意忽略肚子的存在,可那股绞痛是挥之不去的,时刻提醒着他肚子里有一团不该属于他的血肉。 江沉看着阮曦然的背影,心口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很快被他忽略了,跟着他往旅馆里走。 冬天的风是刺骨的冷,阮曦然脚上还穿着单鞋和单裤,薄风衣里面虽然是件灰色针织毛衣,但冷风嗖嗖的往里灌,并不保暖,他身体被冻的几乎僵硬。 寒冷让肚子里的疼痛没那么难忍,进入旅店后,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暖气,肚子里的那股疼痛突然翻倍朝他袭来。 突然感觉双腿间有一股温热在皮肤上爬过,阮曦然的动作一顿,好像流血了。 会死的吧?死就死了。 阮曦然脸色惨白,扶着楼梯,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向上走,他的房间在三楼,每一个台阶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站在门口,明明就差一步,阮曦然却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狼狈的像是无家可归的落水狗。 江沉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眼神冰冷、淡漠、轻蔑、活该,却唯独看不到一丝的怜悯,看上去像是一个狠心又无情的刽子手。 “唔……” 毫无防备的摔这么一下,阮曦然连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肚子好像更疼了。 江沉在他身边蹲下身,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你还想闹什么?” 阮曦然没哭,只是脸色白的过分,显得眼睛特别红,用气音道,“江沉,你就是个疯子!” 江沉将他抱起来,虽然是个身高不低的孕夫,但却轻的有些令人诧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