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临冯风慷慨而言,接着说道:“你也该回家跟你父亲交代了。” 是啊,他也该回家了。 穆正远半阖着眸子,昏黄的灯光把他的脸,打的忽明忽暗。 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明明他也才十几岁罢了,怎么那么累。 他鼻头连着喉腔都酸的厉害,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来。 “难过什么?你觉得是我骗了你?”临冯风问道。 “对。”穆正远却觉得对方明知故问。 临冯风看着手上那张眨巴着大眼睛的小脸,肉乎乎的,甚是可爱,他第一次有亲骨肉。 但却感觉很疏远。 不属于他。 “是你自己先不信守诺言的,穆正远,如果一开始你就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临冯风将孩子重新抱到了摇篮里,他盯着穆正远始终别扭不愿意回头的背影。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只因为你有权有势,什么都应该顺你的心,如你的愿?你怎么这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穆正远攥紧了拳头,指节早已捏的发白,手背上满是暴起的青筋,他接着说道:“你根本就不懂爱,你也不配。” “爱?爱是什么?穆正远,你告诉我?” 临冯风发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被对方的发言动摇到的意味,反而有点嘲弄。 他将自己的手掌贴上穆正远的脖颈处,想将对方拉回来,却又被一巴掌拍散了。 “恶心,别碰我。”穆正远只觉得自己对牛弹琴,再怎么多说都是费口舌。 “爱是君子才有的东西,我没有很正常,我不是君子,也不当伪君子。” 临冯风与他擦肩而过,“收拾一下东西,你回家住几天。” 穆正远从临冯风的府邸,重新回到了穆府。 一年多过去了,明明离自己家那么近,却不敢回去,怎么样都觉得悲哀。 他不打算再充军了,办好了手续,就退了名额。 穆正远想打理家业,跟着穆知舒一起经商,于是一回去就跟他说了这个事情。 穆知舒见他回来了,先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然后又让媒婆过来说媒,手上拿了好几个册子,让穆正远挑挑。 他真是头疼,可是自己这委屈,又没地方说。 最后穆正远还是打算,跟穆知舒说起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全盘托出算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他又不能生育,娶了姑娘不是耽误人。 穆知舒以为穆正远是因为夏芝的事情,所以才不想成亲,只好安慰道:“没办法,夏芝已经被人娶走,捷足先登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迟迟不去说媒,只能错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