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南的王经理邀赵总赏光,说今天有打磨好的“新货”,请赵总给掌掌眼。 所谓小江南,其实是赵家旗下一高档娱乐会所。小江南装修复古,走的园林风,一步一景,亭台楼阁并回廊水榭,美不胜收,是赵祈年花了大价钱建给有钱人享乐用的。 不过赵祈年本人不常来,只偶尔心血来潮会在专属包间里听会所头牌唱两句粉戏。他看粉戏倒不像别的顾客爱看那种真刀实枪地干,他爱看两个角色就隔着帘子影影绰绰,或抬腿、或蜷缩、或吟哦,反而比大刺刺显于人前更有那么点儿意思。 包间里是木制的雕花窗子,光那么一照,透点儿影子过来,穿旗袍的女人们便花儿一样招展开来。 赵祈年百无聊赖躺在摇椅上看女人。 说起来,这还是他的点子:每个包间里放把摇椅,随客人用或不用。 要么说他爱玩又会玩,摇椅上做爱——不如马上那样颠簸地厉害,但一摇一晃,若得了趣儿,那也是美妙无边的滋味。 “赵总您看看,这些都是新人,下面也新,都是会所刚培养好的,紧着您先挑。”言下之意都还没开过苞。 刚培养好的新人们一排展开。王经理背后似有高人指点,选的女人都很有些娇憨柔弱之态,似少女不谙世事,又因穿着旗袍而多了些女人味儿。 简而言之,又纯又骚。 场上女人那么多,赵祈年偏偏多看有点儿婴儿肥的雏妓两眼。 第一眼,有点儿像她。 第二眼,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没兴趣。不想做。硬起来插进女人逼里当然可以,可是他不想。 距离两人闹掰好像已经很多天过去,他居然又想起了乔婉,还是这么个想法。于是开窍一般,就在此刻,赵祈年突然惊觉少女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怕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深的多。 而被人惦记着的乔婉呢,这小半个月里同傅溶深打得火热,今天甚至应邀到傅溶深一间私宅做客。 漂亮的中式庭院里,傅溶深边走边同人介绍,“……工匠凿完池子放好水,我那时觉得新鲜,亲自到店里挑了一些鱼放进来,结果,当天鱼就全都死光了……” 乔婉讶然,“怎么回事?” “嗯……我只说要花色最漂亮的,那老板就给我挑了一些漂亮的热带鱼……”傅溶深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乔婉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救命!傅溶深,你是个笨蛋吗?” 傅溶深本来神色有些挫败,后来也忍不住跟着少女一起笑出来,笑着笑着神色又深了下去——她此刻看起来像是夏日里熟透的瓜果,咬一口定然脆甜脆甜。 “……干嘛这么看着我?”少女后知后觉气氛不寻常,红了脸颊瞪人一眼,“不许看。” “我想亲你,可以吗?” 乔婉脸更红了。 是默许吗?还是恼了不想同自己说话?傅溶深眼神深沉,拿不定主意。 直到少女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唇角,傅溶深终于反客为主,捧住少女脸颊,撬开了少女贝齿,和人纠缠不清,贪了好长一个吻。 “气喘吁吁的婉婉,好像干坏事了一样。”吻毕,他同她额抵着额,笑意深深,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唔……还不是你!” “走吧,大小姐,陪我逛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我请了厨师到这里来,今天带你尝尝正宗的淮扬菜。” “好~” 少女气息这样甜,他忍不住又舔进人唇缝索吻,揽着细腰的手不住收紧,像是想把人揉进骨血里去。 任人索取的结果就是,乔婉连吃饭时嘴唇都还微微肿着——十几天没动静的家伙,这会儿开窍了倒是……如狼似虎,还好满桌子都是淮扬菜,很清淡,要是吃川菜,今天这嘴巴怕是要越肿越厚了。 吃过饭了,傅溶深又带人到廊下消食。廊下有把摇椅,旁边搁着小石案,石案上还放着一套青瓷茶具。 这木头,倒还怪会享受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