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上门装监控的工人把窗户的限位器也设置好,确保林沧在家里没有再实施自杀的可能。 “外面还有人?”林沧在外人面前克制,文芝在卧房看着她,大有寸步不离的意思。 “奚总让人加装几个小夜灯,您不用担心,再多喝点粥吧。”小夜灯也是人体感应的,走廊里的小夜灯还联通了奚言屋里的,林沧要是半夜溜出来,依旧能被他发现。 “奚言去哪儿了?”林沧心下矛盾重重,还是忍不住一问。不想见奚言,是怕他问起缘由。想见他,是想再扑进兄长怀里大哭一场。 “您想见老板的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文芝从奚言那里知道了个大概,平日她虽只是给小姑娘采买些生活用品,但也逐渐有了些养女儿的感觉,特别是看见林沧穿着她挑的漂亮衣服。这样可爱懂礼、聪明勇敢的小女孩,文芝就算是未婚也想来上一个。林沧现在活脱脱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文芝看她吃不进东西也着急,更是自然有求必应。 “不用了,”林沧敛下眼睫,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想一个人呆着。” 文芝犹犹豫豫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再检查了一遍窗户上的限位器。 林沧在迭好的衣服上蜷缩成一小团,手脚并用地抱着小狐狸。奚言一见床上没人,就知道她在衣柜里。小姑娘在衣柜里睡过了一整个下午,奚言不叫她是不行的,人总要吃点东西。 “有做梦吗?”林沧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回了床上。 “没有。”小姑娘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温水。 “那给你做个大点的衣柜?能把床塞进去的那种。”忙了一天的奚言还有开玩笑来逗她的精力,躺了一天的林沧却没有为此而生气的心情,她不在乎了。 “秋白桃的味道和初夏的脆桃差不多。”这桃不是现买的,是月前就订好的,今天刚送到。林沧接过那碟切好的桃子,叉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还想和阿姐讲最后一次话。 屋里遮光帘隔绝了所有的外部光纤,奚言只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他知道自家妹妹是个美人,可光影从她背后穿过,落在身前不多处。她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宛如振翅欲飞的蝶,憔悴的面容弱化了浓眉带来的英气,病弱且清丽。 惊心动魄的美。 男人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林沧被惊得放下了手里的碟子,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手里的小叉子也能够成为自卫的武器,脊背抵在床头,退无可退。 带着体温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皮上和脸颊处,林沧睁开眼,奚言正闭着眼,额头和鼻尖与她相触,鼻息交错,奚言平稳的呼吸声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兄长的温柔是一如既往的,让她有种想要再次和他紧紧相拥的冲动。 lt;不要这么做,林沧。不要再给任何人留下眷恋了。gt; 等奚言睁眼,女孩已低下眉,她重新拿起那一碟桃子,机械地吞咽着。 “阿沧能告诉哥哥,想起了什么吗?”林沧手上动作一顿。她身边随便一个人都能看透她的心思,是她太好猜,还是他们太聪明。 “我想告诉阿姐。”林沧抬起头来直视着奚言的眼睛,奚言却扭头避开了,他害怕林沧空洞的眼神,更害怕自己没能掩饰好失望的情绪。 奚言屏了一口气,不想让林沧看出什么端倪,他语气平静地说到:“林遴已经在戒毒了,她被人强迫吸毒了,所以才会那样。哥哥会保证她过上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你阿姐,哥哥会想办法让你们能联系上,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只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