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要哥哥和林姨去找你,但我也不知道你我为什么能躲到那么远的房间里去。你躲在和主楼尾部连通的车库上方的小楼里,那里平时不住人,还是违章建筑,现在已经拆掉了。” “我一直以为,是那些人抓住我了。”很难说被人猥亵和被人追逐后抓住哪一个更吓人,但梦境的留白带来的未知恐惧时刻缠绕着她,林沧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被抓住后会遭到怎样的无情对待,可现在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得救了。 “哪些人?从衣柜里?”奚言不知道林沧的梦有有多具体,但如果能清楚幕后真凶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因而显得有些急躁。 男人的急躁显然让女孩有所不适,她往后缩了缩。想起哥哥原来才是自己年幼时的拯救者,又认真答话:“我不知道是哪些人,我的梦都在有人打开衣柜后结束了。” “那这么说,我们阿沧怎么有点笨笨的啊,都知道有人来抓你了,现在还往衣柜里躲?”林沧对奚言还有心情说笑很是无语,她没精神和他闹。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解放了奚言,让他从父亲和爷爷之间的矛盾抽离出来,对林沧则是永久的噩梦。 “好吧,哥哥这边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其实没有太多意外吧。不过我确实认为阿沧不能再生活在奚家了,哥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相信会是单纯的自杀。送你回林家,是在我看来,女孩子多,会好一些。” “林遥还算是个好人,嗯——,也是哥哥的学姐吧。哥哥就拜托她照顾你了。” “奚言,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林沧听得懂奚言话里对没能在过去八年里照顾自己的遗憾,而奚言听得懂林沧对于自己还是没能回想起兄妹曾经美好回忆的愧疚。因而他勾着妹妹的脖子,要她俯身埋进自己怀里。 “不重要的,阿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我们阿沧比以前勇敢多了,对吗?”奚言从不否认自己的无耻,愧疚是很好的情绪,它叫人心甘情愿地妥协。 “阿沧,要看哥哥一直这么跪着吗?下午还要出门哦,你应该再睡一会儿。” 如果打开衣柜门的人是兄长……于林沧而言,这个消息顶得上世间一切良药。 “梦很乱,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只有一点点清晰的。”林沧哑着嗓子开了口。 “嗯。”奚言依然温和地鼓励着她。 “一开始,我在书房里,旁边好像有人,可能是你吧。” “每周日的时候林姨都会有事,哥哥上高中后比较忙,的确会带你去书房呆着。”小姑娘羞赧的瞟了他一眼又移开的眼神的确像是她小时候闯祸后的神情,林沧幼年实际算不得什么很听话的孩子,只是家里没有同龄人,奚言的堂弟堂妹们也比她大,小姑娘只能缠着母亲和哥哥。 “那可能是我觉得太无聊了吧,我跑出去了。”林沧在心底复盘了不知道多少遍,也许她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但也许她这次没有碰到,下次也无可幸免,她有十四岁了,梦中男人身上纯粹的恶意和故意敞开的窗帘让她知道,这并非偶然,而是故意。 “你那么小,多正常啊。”奚言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在如常地鼓励着林沧。 “我跑到了一个透明的房子旁边,好像是琴房?” “家里是有一间专门的琴房,大家都有学乐器。阿沧已经不会弹钢琴了吧,哥哥也把小提琴忘得差不多了。” 林沧心底有一瞬间的恶意,她想要撕碎兄长始终如一的体面,她想看看这个人是否也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我看见了妈妈和一个男人。妈妈……妈妈跪在地上,没有衣服。” 奚言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这其实和他的猜想很接近的,可他不知道应该为自己猜对了答案而高兴,还是为这个事实而悲伤。此前他便从奚家另一支血脉的远方亲戚处得知了端倪,对方的前妻嫁过来不到一年,在奚家的一次祖庙聚会后迅速离婚,再也没有圈子里的人见过她。“换妻”,当时奚家人玩的便是上个世纪上流社会时兴的“换妻”。 “宝宝,没事的,已经过去了。”苍白的安慰,抵不过心底的恐惧。 林沧脑子里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可怕的笑脸,害她不得不扑进兄长的怀里寻求温暖。“那个男人还冲我笑,他的脸好吓人。” “阿沧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哥哥去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