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断掉一样抬不起手,反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 她叹了口气:“一口口喂的话喝起来会很苦。” “没关系,没关系。” 楚鸢反身拿了勺子,把杯子里的药倒进碗里喂她。那味道一定不好,但何之远像没有味觉一样,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喝完药楚鸢拿了一颗糖,撕开糖纸喂给她吃。何之远将糖卷进嘴里,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指。 拇指在下唇上按压,顺着张开的嘴巴伸进口腔,在她的臼齿上磨过。发烧的人口腔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滚烫着包裹起她,湿热的舌缠了过来,把那颗糖抵在她手上。 楚鸢把手抽了出来:“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擦擦身体。” 扣子一颗颗解开,她没穿内衣。 “要脱下来吗?” “……这样也行。” 于是就没有脱,衬衣松垮地披在身上。楚鸢用打湿过的温热毛巾擦着她的脸,把泪痕擦掉,然后往下到脖颈,再从胸前绕过去。水分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量,短暂的清明让人舒适,何之远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到胳膊时,楚鸢把衬衣的袖扣解开,看到了她手腕缠着的白色绷带。 “受伤了?” “处理何问心遗物的时候扭到了。” 楚鸢的手覆上那一处,摩挲着,指尖在纱布上抚过,恋恋不舍。何之远本来倚靠在床头,被褥的布料极其柔顺,她慢慢往下滑,几乎要躺下了。衣襟大敞,跟没穿也差不许多区别。 毛巾被放回装着热水的盆里,没人再去管它。 何之远知道楚鸢是很经不住诱惑的人,理智往往要让步在本能之后。 “疼吗?” 她皱起了眉毛:“有一点点。” 握在腕处的手紧了紧,身上人的重量压了过来。楚鸢的呼吸变得不再平稳。 “你好漂亮。”她这样说。沉默了一会,还是叫出那个称呼:“宝宝。” 何之远偏着头,咬住了撑在自己枕边的手指。 在身上轻轻抚过的从毛巾换成了手掌,胸前遮掩的衣襟被掀开,楚鸢的手覆在因为重力原因贴在胸口,显得没有那么明显的乳肉。柔软的部位被揉捏得变了形状,皮肤泛起了一层粉。何之远曲起小腿,喉咙里发出抽泣般的声音。 “难受吗?”楚鸢俯下身,贴着她的额头问到。 “不……”何之远抬起身子,主动弥补了这最后一点距离。她舔着楚鸢的嘴唇,因为过于急迫没有收敛住力气,犬齿划伤了那处脆弱的地方。 “嘶——” 楚鸢猛地往后一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摆脱咬伤自己的人的同时就给了对方一巴掌。“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完全是下意识动作,连楚鸢自己都有些懵。何之远躺回床上,双手捂着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呃,对、对不……” “没关系妈妈。”何之远的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刚才的一巴掌。她打断了楚鸢,手肘撑在床上,勉强支起半边身子:“我好高兴,真的,我好高兴……” 她把楚鸢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面颊上:“如果您喜欢,打我也没关系。” 楚鸢把手收了回去,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她说:“不,不必。” “为什么呢?”何之远居然委屈起来。她低着头,眼睛却往上看着她,显得人更加可怜:“您不喜欢我了?” “没有这回事。” “那为什么不呢?以前您会这样的啊,您最喜欢弄哭我了,以前……” “别再说以前了!” 楚鸢脱口而出地喊了起来。她不安地发起抖,似乎连自己也没办法好好正视以前的事。 为什么总是提以前,是要提醒她过去有多过分吗!不要再提了她再过分也比不过何问心,为何要一而再再而叁地提醒她! 她想起她抱着何之远承诺不会离开,又想起那天叁人的对峙,她不断否认着自己跟何之远的关系,站在了何问心身后。而何之远,她站在对面,视线从何问心肩膀上越过来,直直地看着她。 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了!她说过多少遍,就不能更听话一点吗? 好像一场旖旎的梦突然惊醒,楚鸢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何之远抓住了手。 “不要走,求您。” 何之远将那件仅起了一下装饰作用的衬衫脱下来,白色的衣裳搭着白皙的皮肤,白皙的皮肤上绑着雪白的绷带。 “把我绑起来。” 她把拧成绳状的衬衣缠在手腕上举起来,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锁骨。 “您想做什么都可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