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出不来了。” 独孤及信进了府衙便发现那处人手较平日里多了许多,不过他向来有带着府军出门的习惯,如今连禁中官家身边都换了不少自己人,纵然是入宫他也并不慌张。 王舒温想了想近日动向,“师兄可知这幕后之人是谁,好似专门冲着你来似的。” “是太皇太后授意,吏部侍郎出手。” 王舒温并不知晓许多内情,可戚如敏是最知道如今大案背后的由来的,“吏部出手,想必安执白也贡献不少。” 王舒温抬眼见云枝神色如常,唯恐她和独孤及信中间生变似的,缓了口气便接着师父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吏部侍郎出身会同谭家,乾朝五分之一的盐矿和十分之一的铁矿都在谭家手中,可谓是掌握了朝中命脉,虽无兵权在手可实力亦不可小觑,师兄若是强硬对上,不一定能得些便宜。” 这点独孤及信自然也是知晓。 未想到云枝竟站起身来直言,“可他们寻了咱们的晦气了,若是咱们一味忍让,岂不是助长了他人的气焰。” 云枝在府上一向是个胆大的,阿爷阿娘对她并不多做拘束,这会儿她语出惊人,还是将阿爷吓了一跳。 “宜都,可要小心说话,这可不是玩笑的。” “大家心中具都是这般想法,不过是我直说出来了而已,”她扭头问向独孤及信求证,“阿兄说是不是。” 他居然也被云枝这气势唬住,“娘子说得有礼。” 王舒温靠在椅边问她,“你可想好了什么法子不成?” “谭家不是有不少私有盐矿么,想必他们的主要收入也来源于此。据我所知,会同所处西南之地,正是咱们乾朝盐井规模最大之地,那谭家的盐想必便是井盐吧。” 众人都点头称是。 王舒温又给众人解释道,“不错,此处的盐井开挖日久,足有几百丈之深,制盐技术也极为成熟,比之海盐和湖盐的品质要更好,皆是精品,有部分是专供京中贵人和禁中,所以太皇太后同谭家交好,也就不奇怪了。” “宜都你的意思,是要对盐矿下手?”戚如敏问道,“先帝在时几次要将盐铁生意收归朝廷,可几位世家联手对抗,先帝一时分不出手来治理,几次态度强硬颁布法令都无疾而终,这可不是好做得。” 戚如敏未说出口的是,独孤及信纵然手握权势,这般大刀阔斧的改进,若是一个不得平衡,恐怕连如今的地位都难保住。 云枝也知晓那般行事的难度,“直接收归自然困难重重,那咱们制造些麻烦,叫他们先自乱阵脚,之后再逐个击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