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敲了敲门,办公室内却没有动静。 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的外间是接待室,办公室陈设简单,茶几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似白而青,热气袅袅。 沙发上坐着一名谢顶的中年男子,看见温禧,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原来不是他? 温禧的心反而空了半拍。 她原以为,颂音在关键时刻向她伸来橄榄枝,幕后之手最有可能是时祺。 最近时祺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太高,在她脑海中占下一席之地。传说颂音的老板年轻有为,她的第一念头就猜那人是时祺。 “您好,我是王俞睿。” 现在想来,是自己太武断了。 温禧重新调整好表情,与王俞睿介绍自己。 “温小姐,坐下喝杯茶吧。” 温禧依言坐下,担忧自己失望的神色是不是流露得太过明显,冒犯到这位真正的老板。 “这架钢琴是我一位私交在维也纳拍下的藏品。” 王俞睿却毫不介意,为她斟满一杯,跟她讲解起那台钢琴的来源。 “当初废了好大劲,才千里迢迢从国外运到这里。结果请了几位调律师,好嘛,都胆小,大家都不敢碰。” 温禧看见钢琴时就能推断出它价值不菲,现在从她的话中得到证实。 与此同时,王俞睿向她递来一叠现金的饱满信封。 调律费用通常根据钢琴本身和耗材决定,但寻常人家的钢琴调律一次不过几百元。现下钢琴的价值摆在这里,这位主顾出手也万分阔绰。 “温小姐不必客气,我刚跟你说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这架钢琴的主人本就不差钱,正好借机好好地敲他一笔。” 王俞睿看出她的眼神中有推辞之意,反而爽朗地大笑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温禧的耳间听见些细微的响动。 她用双手将信封接过来。 “温小姐若还有兴趣听我说一说面试,不妨再留一会。” 温禧这才发现,她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平板,定睛一看,发现是刚才她调律时的视频。 原来他就是面试官。 “请前辈指教。” 她的杏眼亮起一簇火苗,求知若渴。 王俞睿说得头头是道。进度条来回拖延又暂停,温禧听了他的点评,感觉受益良多。 “温小姐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虚长你几岁,经验丰富些,才能给你提这些意见。” 最后他以自谦结束,眼里是毫不避讳的欣赏。 温禧道谢,道谢之余想起现今国内钢琴调律协会的会长似乎姓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