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在空旷漆黑的场地上,宛如鬼影憧憧。 时祺反应迅速,欠身,给她在琴下让出半个身位,让她往里藏。 保安大概也是南江怪谈波及的受害者,虽然提着手电筒深夜到体育馆里巡逻。但却不愿走进体育馆的后台看看。 这一刻她全然忘记要逃生的意图,又是倏然拉近的距离,少年温热的体温再次将她包裹,让她本能就跟着往里藏。 “走了。” “好。” 温禧从琴下往外钻出来。 她红着脸,感恩现在处在没有光亮的环境里,让人看不出端倪。 “你还要练琴吗?” 回答她的是时祺笃定的琴音。 不知恍惚了多久,温禧终于按耐不住困意,沉沉坠入梦乡。 这时身边的时祺也不再弹钢琴,他趴在钢琴盖上,呼吸均匀,将一张俊脸埋在臂弯里。 很快,温禧就睡得不省人事。 被他盖好的外套不知何时滑脱,落地的动静将浅眠的时祺唤醒。她大概觉得很冷,在梦里也吸了吸鼻子。 “时祺......” 她丹唇微启。 “什么?” 时祺俯身,侧耳去听温禧在说些什么。 “时祺,不要把我甩掉。” 不知道梦里自己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温禧又在唇齿间絮絮叨叨,连做梦时都没有安全感,担心被他抛下。 时祺从地上将外套捡起来,重新给女孩盖在肩上,轻声认真地回应她说过的话。 “好了,我答应你。” 他安静地看了很久温禧的睡颜,眼睫颤动,垂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 朝阳在地平线缓慢地爬升,将灿烂的阳光洒满校园。 温禧最后是被他从睡梦中唤醒的。 “起来吧,体育馆的门已经开了。” 时祺俯身喊她,温禧睁眼,看见明媚的日光落在少年的发梢,眼眶下的青黑明显:“回去好好休息,我下次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虽然不知为何一晚过去,时祺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但有总比没有强。 她也没来得及问时祺为何突然消失,只执拗地相信他现在的承诺效力。 “斯怡,我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温禧隔着电话线,给好朋友陆斯怡煲电话粥。 “恭喜呀。” 温氏千金的名号悬在头上,早有无数追求者趋之若鹜。偏偏小公主虽然娇纵,却从没给任何一位男生机会,恋爱史上仍旧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八岁,追她的人更是枚不胜举。 “鹿鹿,你说,如果要追一个人,要用什么办法比较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