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是她生命里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年少所有不经意里的必然,她必然会爱上这么好的他,残缺的心脏也会为他一次又一次跳动,只是发觉早晚而已。 从此他再也不仅仅是从小就和她一起写字画画的大哥哥,从此她有了无法对他宣之于口的最大秘密,从此她再也不能和他一样坦然自若,也不能心安理得面对他的温柔。 魏喜两手捧着点心,垂着眼一动不动。 等他收回手,她把还剩一半的蝴蝶酥放进面前的茶盘里,然后转身从盒子里重新拿出一块,抹上果酱递给他:“你也坐下吃。” 她的动作迫不及待,语气也带着一种“我吃你也要一起吃”的理所当然。 林路笑了,接过她手里的蝴蝶酥,长腿一伸,旋即在她身边的榻榻米餐椅上坐下。 魏喜侧头看看他,忽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他们坐在一张长画桌上,她写字画画时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他。 她怔怔看了一会儿,眼前突然有亮晶晶的光芒一闪而过,回过神来却看见他拿着蝴蝶酥的左手指间戴着熟悉的戒指。 昨天晚上魏喜梳洗时,取下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才后知后觉惊醒,拍照时林路有可能会看见。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收起来了戒指,因为日常戴着写字画画不方便。但是昨天出门前她见妈妈佩戴了胸针,换衣服后又鬼迷心窍从梳妆抽屉拿出来戴上了。 昨晚她想来想去,也回想不起来他是否有看见那只戒指。最后她安慰自己,都挂上粉丝名头了,戴个同款戒指太正常了。 直到这时,定眼看他食指上的同款戒指,魏喜才确定,他是真的看见了。 也许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林路动了动手指,转头看她。倏然和他的目光相对,魏喜默默低头,继续吃蝴蝶酥。 包间门口传来细声问候,服务员来上餐了。 两位穿着日式和服的服务员捧着餐盘小碎步到了桌边。走在前面的服务员看见他们在吃茶点,非常周到的问询:“需要来一杯热茶吗?” 林路看魏喜,以眼神询问她想不想喝。 魏喜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林路说:“我们不喝酒,麻烦把开胃酒撤下,上两杯果汁。” 服务员应声,把刚刚从餐盘上端出的开胃酒又放回去。 林路并不需要用餐陪侍服务,服务员放下前菜离开后,包间里寂静下来。 魏喜吃完了蝴蝶酥,低头不说话,默默对着面前摆盘精致的前菜。 林路也安静吃蝴蝶酥,魏喜果酱抹多了,其实有点甜。他一口一口吃完,擦干净双手,然后转身拿来一个礼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