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敬酒,互相吹捧。 程廷看丁郎君不顺眼,不顾邬瑾劝阻,抄起酒壶就去给他敬酒,不过三杯,丁郎君就让他灌到了地上。 程廷还没来得及露出获胜的喜悦,丁郎君带来的小厮立刻上前扶起他来,口中说着什么许姑娘就在后院,等下知道了,该心疼了。 程三胖立刻心乱如麻,落花流水的回座。 他挨着邬瑾坐下,连食欲也跟着垂头丧气,揩了一把鼻涕,提起酒壶,喝一杯爱情的苦酒。 邬瑾管着他,不许他多喝,自己舀一碗汤,耳朵里听到了莫聆风三个字。 扭头一看,却是另一桌的王景华说起馆驿惊魂。 在他添油加醋的述说完后,有人说起莫聆风被劫上山一事。 王景华手握成拳,在嘴边咳嗽一声,挤眉弄眼:“在山里好几天……这要是别人家的姑娘……” 话未尽,意不明,然而他笑容猥琐,神情下流,不必言明,也能知晓他的意思。 石远立刻皱眉:“莫姑娘年幼,华弟嘴下留情。” “我什么也没说,”王景华立刻道,“你别冤枉我。” 随后他哼了一声:“莫节度使疼她疼的要命,我哪里敢说什么,石远,你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石远顿时闭了嘴,专心填饱肚子。 饭后,下人撤去席面,众人三三两两在一起喝茶说话、作诗、弹琴,极尽能事,程廷还是喝多了,昏昏沉沉去官房呕吐。 邬瑾搀扶着程廷从官房出来,捡了个角落坐下,片刻之后,他又听到了王景华的声音又轻又细的从一侧传来。 王景华特意避了人,和友人嚼舌头:“那裕花街里,十岁的小姑娘,又不是没有,不过大家都碍着那位不敢说罢了,等以后她大了,你看有没有人上门提亲。” 他仍然说的隐晦至极,但是再隐晦,邬瑾也听出来是在说莫聆风。 他面色沉沉,丢开程廷的手站起来,径直走到王景华跟前:“王少爷。” 王景华吓了一跳,扭头看是他,才道:“邬瑾?什么事?” 邬瑾道:“谨言慎行。” “什么?”王景华皱着两条八字眉,不耐烦的挥手,“回头我再跟你说话,走开走开。” 邬瑾伸出左手,按住王景华乱摆的手,又去按他的肩膀,让他认真听自己说话:“王少爷,我说你应该谨言慎行,只说自己看到的,只说自己知道的,不要造谣生事。” 王景华让他说的懵住,同时感觉邬瑾的左手把他定的动弹不得,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训诫。 他对这种冒犯非常不快,又对邬瑾这种郑重其事的言语感到几分害怕,不自觉的抬起胳膊,用力扫开他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