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拍拍我。” 莫千澜不能动作,而且身上很凉,莫聆风已经热的冒了汗,他依旧是凉。 莫聆风感觉自己好像是依偎了一座冰山,让她也跟着逐渐冰冷,五感就此冻结成冰,灵魂一路下沉,与莫千澜的灵魂沉睡到了一起。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小小一团,莫千澜抱着她来回地走,她泪眼婆娑地攀着莫千澜双肩,一阵阵的牙疼。 怎么还牙疼? 她乱糟糟地想,可牙疼又很真实,起先只是像针扎,渐渐就胀痛起来,像是一粒种子在牙齿里生了根,根茎迅速破开周边的牙齿,往脑袋上生长。 痛。 这种疼痛她无法忍受,趴在莫千澜身上呜呜地哭,哭的浑身热烘烘的难受,莫千澜抱着她来回踱步,连拍带哄,一刻都不停。 可不知怎么,她忽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孤零零坐在地上,莫千澜不见踪影,赵世恒也不见踪影,没人给她点虫齿药,她慌地站起来,心想:“哥哥和伯伯去了哪里?怎么不带我?” 这一慌,她猛地清醒过来,心在腔子里紧跟着剧烈跳动,随后钝钝痛了几下。 她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不是梦里牙痛,而是真的牙痛,左边面颊高高肿起,触之滚烫,略张张嘴,就痛的额角直跳。 扭头看向莫千澜,她伸手在莫千澜身上挠了一把,气他在梦里消失不见,哼哼地下了床,她趿拉着鞋,见桌上的茶凉了,就端起来,微微地张了嘴,含了一口镇痛。 起身打开门,殷北正在外头大打哈欠,见了莫聆风,嘴都来不及合拢,就又张开了:“姑娘您这......” 姑娘左半边脸肿成了猪头。 “您牙疼了?”殷北连忙俯身查看,“这、我现在就去请李一贴。” 莫聆风不敢大动,只能摆手,发出滚烫的气流声:“不用,我去点虫齿药。” 同时她一挥手,把等候在外的两位姨娘挥了进去,自己支着沉重的脑袋回长岁居,找奶嬷嬷要虫齿药去。 殷北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去李一贴处拿药,匆匆走至角门,忽然目光一凛,一眼扫向阴暗角落。 地上只有一根断枝。 他一步步往后退,狂奔至长岁居外,叮嘱殷南几句,殷南立刻出门,将安置在后头客院的娘子军唤了出来,分守在角门和前门,自己擒了尖刀,跃上屋顶,居高临下,盯住府外。 殷北这才放心离去,等他一走,莫府角门对面的一户深宅大院中,一个黑影爬上墙头,紧盯住莫府不放。 此人打扮的很显眼,在如此明亮的月色里,穿了一身紧紧束缚身体的夜行衣,又蒙面又包头,恨不能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