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陛下不会发落莫聆风,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从邬瑾手中取来金项圈,强自镇定,咬牙道:“莫将军还怕御史台不还你?只要你出的来,必定完璧归赵!” 莫聆风冷哼一声:“那就走吧。” 邬瑾忽然出声:“天冷,将军穿上氅衣吧。” 傅严等人都未曾注意到莫聆风穿着,闻言看时,才发现她穿的单薄。 莫聆风鼻头一酸,心头浮起阵阵委屈,含泪垂首,从游牧卿臂弯中取过氅衣穿上,走出门去。 将军府门外,围着一圈禁军,又有许多看客,叉腰抱手,鼓动唇舌,摇头晃脑,都看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一朝沦为阶下囚。 莫聆风目不斜视登上马车,傅严和邬瑾骑马,护卫在前方开道,直到御史台长街,才没了围观者。 邬瑾不便再跟着进御史台,看莫聆风迈上石阶,走入官门,直到两扇大门关闭,连她的影子也齐齐吞没,他还凝目望着紧闭的门扉。 自从到了京都,他们一直如此,中间隔着门、隔着人、隔着权利、隔着阴谋,哪怕近在咫尺,也成了遥遥相望。 悄然无声的御史台中,忽然传出来莫聆风的喝骂:“傅严!我的亲卫,你也配驱使!你是枢部兼职还是禁军中人?” 邬瑾抬脚便往台阶上走,一步后,他听到里面传来傅严辩解之声:“我也是尽职而已。” 随后“啪”一声脆响,似是莫聆风打了傅严,她本就不小的嗓门越发大了起来:“少来诓我,你拿走我的金项圈,上供给谁,为的什么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再借机刁难,我叫嚷出去,看看是谁千古留名!” 傅严嘟囔了一句什么,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邬瑾停住脚步,转身再次离开,却仍然忍不住回望一眼,御史台大门再次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是祁畅。 祁畅怕死,自从指认莫聆风后,就一直在御史台精舍中避难。 祁畅一见邬瑾,浑身的理直气壮都变成了情非得已,身子矮下来半截,脚步蹒跚,几乎是蠕动着到了邬瑾跟前。 “邬大哥,”他深深一揖,脑袋埋进裤裆里,“我是万不得已,您相信我,我也是为了活命,绝不是真心要害莫将军!我想……我这么指认两句,危害不到将军的……” 邬瑾看着他深深弯下去的脊背,冷声道:“在朔河边,漏舶商用你来探流沙,救你性命的是她,成你之美,使你脱出奴籍的也是她,你却成人之恶,以侥幸而陷恩人于险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说罢,他甩袖而去,走出御史台长街时,正看见一队男女,挽弓背箭,携网带钩,骑着健马,驱着细犬,赶着飞鹰,从城外打猎归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