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曾怕过他。”凌霄煜说。 沈清昀便仰头亲他,“我知道,可你为我考虑,强行离开,我是要将父亲至于何地?北榆,你顾好凌儿,我保证,不出十日,定会去寻你,先一步离开云京才是要紧的事。” 凌霄煜还待再说,门外近卫却已经来催促了,“世子,该走了。” 沈清昀再次吻了下人,“为了你,我也会好好顾及自己,我保证一定去寻你,别担心。”他不知前路如何,只能尽力安抚好眼前的人。 留在昌国的每一天都像被罩下来一层绵网压得他喘不过气。 每多见一次玄帝,那种压抑的感觉就越强烈,他知道,那是本能察觉到的危险气息在作祟。 本能告诉他,玄帝很危险,昌国很危险。 而他与玄帝之间的恩怨,从来都不该牵扯到凌霄煜。 …… 好不容易送走了凌霄煜,沈清昀本以为能松口气,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远处宫宴声明明喧嚣不止,却被一片凌乱撞散,失措的宫人们被侍卫拦截,“发生了何事?” “快,前面出事了--” 沈清昀不觉攥紧了拳头。 然而就在这时,沈清昀却看到远处浩浩荡荡一群人正向中钰宫而来,为首的,赫然是玄帝。 沈清昀一颗心七上八下,直到那人进了门。 李允河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简单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江国太子凌霄陌带沈清凌回程,结果刚出云京,凌霄煜便将人劫走了,不止如此,他还重伤了太子并杀了去送亲的昭安,现今已经不知所踪。 如果不是玄帝说得认真,身边又跟着南宫泾,沈清昀根本不会相信事情发生的如此猝不及防。 “你信他这么做?”沈清昀没有问玄帝,而是看向南宫泾。 可南宫泾的表情告诉沈清昀,这是事实。 沈清昀依旧不信,“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也不见得。”南宫泾说:“江国景帝病重,如果他觊觎皇位,如此行事倒也说得过去。” 沈清昀愣住:“你说什么?景帝病重?” “没错,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阻止太子成功回到江国。”南宫泾的一句话,彻底将凌霄煜钉在了谋取皇位的耻辱柱上。 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道理,以至于这话一出口,沈清昀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特别这句话还是出自南宫泾之口。 他不明白,南宫泾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强调这一点儿,这分明是在帮衬着众人坐实凌霄煜谋取皇位的罪名。 南宫泾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低低叹息说道:“清昀,我是大昌的人。”言下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