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煜虚抱着他,轻声一句,“怀洲,我梦到你了!那个梦真长啊!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旅途。” 他们的曾经,他们的前尘,不过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结束的那一切,都带着无尽的憾,终成为烟消云散的过往,可有些东西,即便过去了,也依然深.入,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的痛,荡在心底,像是那条挂在横梁上的三尺白绫。 “梦里的我,是什么样的?”沈清昀抵着他的下巴,手臂虚搭在他的腰间,问:“有没有做些过分的事情?比如,气的你想从榻上跳起来,按着我打一顿?” “有,太多了。”凌霄煜说。 沈清昀便抬了眼,哑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动手?” “舍不得。”凌霄煜将那些难受咽下,“我的怀洲那么好,怎么舍得碰一下?” “对不起--”沈清昀垂下眼皮,“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救邱宏远,不是我多管闲事,你不会受伤,魏铜也不会为我所累,都是我。” 事情发生之后,他从来想的都是解决问题,这是他第一次觉出后悔,因为伤到了凌霄煜。 “我曾发过誓,在昌国,会护你周全,我太自以为是了。” “怎么这么说自己?”凌霄煜伸手揉他的发,“有你护着我,我很欢喜。” -- 沈清昀到底还是没能问出他体内无相蛊的事情,毕竟他知道,凌霄煜不想他担心。 禁军在外面翻天覆地的找人,而他们却已经隐身于松然的世外桃源中来。 期间,沈清昀去拜会过一次这位昔日的九王爷,但松然似乎并不打算跟前尘旧事扯上关系,因此也就婉拒了他,并说以往种种皆已过去,不提不念才是不悔。 沈清昀客随主便,便不去深究他讲这些的意义,倒是一旁的无离,满眼都是伤感。 随无离回去的路上,他不免再次提到凌霄煜体内的无相蛊,“先生,那东西,当真只有幼虫为引那一种办法吗?” 无离抚了抚胡须,“据老夫所知,倒也不止是那一种,老夫早年游历苗疆之时,也曾听闻过一种牵引之法,只是传闻中的办法,大都不太可行,而且危险极大,不提也罢。” “先生可否告知?”对沈清昀来说,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凌霄煜的可能性。 无离似是沉吟,半晌说道:“是牵引,也是转移,听说无相蛊喜好血补,用补药滋养鲜血,让血色中渗了香气,再与之交合,必然会将蛊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 “不过--”无离摆摆手,“这种做法并无意义,将蛊虫自一个人的身体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中与自残无异,况且,这种能将香气交融进骨血里的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