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无不鲜血遍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清昀什么都看不见,痛感席卷,使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疼。 他能感受到身后那双强有力的臂弯在箍紧了他,可还是觉得难受。 疼,好疼-- “怀洲,别怕,我会带你出去。”凌霄煜将人裹进氅衣,一面圈着人,一面挥动长矛对付涌来的戎狄人。 最终在其间杀出一条血路。 …… 上官濂终于从玄帝的暗卫手下逃脱。 刚刚十分不雅地翻过一个墙头,就与春华来了个非常令人意外的四目相对。 春华彼时捆着个五花大绑的暗卫,正在逼问他和邱宏远的下落。 知道这一情况的上官濂不由得热泪盈眶,“小东西,终于知道惦记着我了!” 说了一句,觉得意思不够,还想说第二句的时候,却见余宁冷着脸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上官濂顿时兴致全无,板正地直起腰,不再逗春华玩。 “主子还等着--”余宁丢下一句,已经率先离开。 “上官大哥,我们得快点儿。”春华说完,忙不迭随着余宁的步伐而去。 上官濂有些心酸,看着春华那股神采飞扬的主动劲,总有种别人家的猪拱了自家大白菜的感觉。 虽说春华并不是自己种的大白菜。 他翻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余宁十分不待见的表情下,安安稳稳跟着人走了段路,正巧赶上与凌霄煜他们相遇。 沈清昀的状态非常不好。 上官濂为其施了针也用了药,情况却依旧不容乐观,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取得幼蛊。 凌霄煜圈着怀中沉睡的人,应道:“我会尽快动身回鄘都。” “等会儿公子醒了,先吃点儿东西再喂药,公子现下见不得风,一会儿把车帘子都捂严实了。”上官濂嘱咐完凌霄煜便离开了。 他一走,马车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沈清昀那并不安稳的呼吸声。 凌霄煜小心抱着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接着裹了一层很软很厚实的被褥。 “沈怀洲,快醒来吧!等醒了,我便带你回家--”他万般疼惜地小声说道。 睡梦中的人其实什么都听得到,只是睁不开眼。 太疼了,沈清昀想。 他仿佛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又在那梦中见到了许多不曾见过的景象。 梦中的一切明明是那么的熟悉,却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北榆,是你吗?”他在梦里叫他的名字,可没人回答。 眼前的景象一幕幕重叠,雪地中孤独的人影、暗室中的绝望以及抱着他心如死灰般在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