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男人都在房里,时间短则几分钟,长则几钟头,姜似晨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在房间里会和那些男人发生什么,又怀疑自己是绿帽,听着貌似欢愉的嬉笑,他心中郁结,释放压力就需要发泄。 卢关,卢关好啊! “好好好,下次你也参与进来,我给你留个位置,你说好不好?” 姜似晨摇头,又开始整那骚动静,装柔弱样子勾引人,楚楚可怜的,可洛孟璋还真吃这套。 突然的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拽着他的上衣进了屋,推倒在床上,她欺身而上。 他的唇甜甜的,不知道是涂了哪种唇彩。 他好像很久没喷过香水了,深深一嗅,衣上、身上,沾着沉香的气味,可是家里也很久没有点过这类香了。再一闻,似乎有花果调的香味,很甜,可能是某种女香,室友和女性同学一般都会用。 “姜似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不解,但还是先摇头。 又点头。 “我刚才吃了玫瑰饼、巧克力蛋糕和草莓软糖,还喝了点菠萝汁。” “璋璋……我看没多少了就没给你留,你要吃吗?” 喔,原来只是偷吃啊,还以为是那个偷吃呢! 晚上的超市会搞活动,一般来说熟食区能打骨折,尤其是八点以后。 两人一前一后,洛孟璋在前,姜似晨推车在后。面食糕点,炸货小吃,所过之处都得拿点,面包甜品区买一赠一,她拿了两个巧克力欧包。 “这个是明天早餐,这个是后天早餐……” 念叨着,推车去了酒水饮料区,肥宅快乐水是必不可少的,某次在家里做可乐桶,姜似晨切柠檬,她捣柠檬汁,做出来成品也就一升,对半分全喝光,第二天谁都比谁能睡。 出了超市,又去逛夜市。 两个烧烤摊挨在一起,应该是夫妻摊位。一个卖烤生蚝,一个卖烤羊腰。 夜市很热闹,洛孟璋问他吃不吃,然后对烧烤老板大喊都来五份并且迅速结账。 洛孟璋说吃形补形,身体好的快。 “吃形补形?那我岂不是吃鸡……” 力度不大的一锤,打断姜似晨的玩笑话。 “咋的你围腰上啊?” 餐品很快上了桌,洛孟璋看着他吃。或许是心理作用,姜似晨感觉浑身充满力量,身体嘎嘎棒。 “吃形补形……那你……额……我不说。” “我不吃,有的是人吃。就像一份认字就能干的工作,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辛辛苦苦一个月卖命工作,结果拿不到应得的薪资还得倒贴,劳动者维权很困难,不仅仅影响考公考研,以后想再找工作,名声在同城的hr群里已经被人民的工贼搞臭了,明明自己兢兢业业却被压榨剥削,罪魁祸首的资本家吸血鬼从头到尾却不会失去什么,因为倒退一万步来说,它们损失的,也只是还给劳动者应得的薪资。姜似晨,你可以吃人,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沉默。 “你一天冲几次啊?”冷不丁问一句,对面支支吾吾不好说,只比划出一个数字手势。 ——叁次。 “老板!老板腰子再来五……” “璋璋你是要吃死我吗?” 崩不住的两人,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就像每一对情侣那样真诚的恩爱。他有时会想,如果自己还在上学……像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一样,追求女生程序正当,没有年龄的隔阂,正常到谈婚论嫁,结果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如果我回到十九岁。 如果我勇敢,如果我热情。 可如果真的回到十九岁。 姜似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带走她。 无论后果是什么,他都要带她远走高飞。 青春期的悸动,白色月光轻柔也沉重,死亡也无法将她忘却。 “你的脸蹭到酱了。” 洛孟璋递纸给他,一看两手全是串,直接上手为他擦拭。 许是力气大了,纸上不仅有褐色的酱汁,还有一片肉粉色的色块,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可以明显看出肤色不均。 “那个……我把你粉擦下来了。” 暮色华灯起,熙攘人流急。 她还在擦拭他的脸,想着如何补救。 他想拉她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