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穆玖伏问。 李桂芝摇了摇头:“我心里很乱。我爹不能进山,我也不想被发卖,正安……颜府很不好,但是正安身体弱,还需要看医生,她怎么受得了奔波劳碌?”她说着,忍不住带了些隐忍的哭腔:“我想阻止这一切,我想带正安离开,可是,我如今竟然连奉节城都不敢回。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进山出山的路不多,他们一定会来堵我。就算不堵我,我的家人只怕也被控制住了,毕竟,我捅了颜正深一刀。” 这的确很难办。庄知鱼想着,望着李桂芝,又是一阵悲哀。 但是,难办并不意味着没有办法,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地做。她看了穆玖伏一眼,忽然有了主意。穆玖伏显然也有办法,她对着庄知鱼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出来。 “我建议你走,别回来了。”庄知鱼试探着,说。 “这怎么可以?他们还在受苦,我怎么可以走?”李桂芝连忙反驳。 唉,她果然是这样。 “那好,那咱们先别急哈,”庄知鱼安慰着她,“先理一理头绪。我导,咳,我知道……颜正安,她是颜家的女儿,所以颜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动她,对不对?”颜正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过得很憋屈。 “嗯。”李桂芝点头。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颜正深,”庄知鱼说,“他想逼你的家人做事、对你的家人下手,是不是?” “嗯。”李桂芝又应了一声。 庄知鱼努力分析着:“目前,如果想保全你的家人,就只能帮他们做事……这样才有机会,让你的家人逃出来。” 李桂芝叹气:“是。” 庄知鱼又问:“颜正深需要的那种法术,很难学吗?还有谁见过?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其他人是怎么知道你爹会这种法术的?” 问题很多,但李桂芝还是一一回答了:“具体的术法,传男不传女,我也未曾学过。我只能告诉你,我家的棺材铺,既做凡人生意,也做术士生意。不过术士的要求总会多一些,他们想要尸身不腐,想要不被盗掘,便需要上好的棺材。我家祖祖辈辈都以打造这种棺材为生,打造出来的棺材可彻底隔绝阴阳,生者打扰不到死者,死者也可安眠。这在术士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原来是这种封印之术,”庄知鱼想了想,“既然要封印,也要会解封?” “是。”李桂芝回答。 “所以,他们只见过成果,没有见到过程?”庄知鱼问。 “是。”李桂芝点了点头,愣了愣,明白了。 “这就有很多可操控的空间了,”庄知鱼忙说,“你不用担心,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