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改认真听完,也不觉得辛如练在异想天开,笑着解释。 “夫人说笑了,且不说伤口所在的位置本就致命,宋三公子运气好,心脏比别人偏了一些,这才没有丧命于剑下。何况我身为医者,就算医术不精,一道剑伤还是两道剑伤这种最基本的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请其他郎中过府,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样说。” 第12章 你就是文丛润 辛如练和江书改一走,屋内就只剩下祝从浓和宋砚清二人。 祝从浓百无聊赖地端量着宋砚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边看边摇头,越看越嫌弃。 “也就脸好看些,其余一无是处,配不上我们家练练。” 一无是处的宋砚清任她打量,笑容清和平允,端的是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长公主说的是,夫人天上人间两难得,嫁与宋某,是宋某高攀。” 祝从浓觉得宋砚清这话很是中听,神色稍缓:“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宋某现在无法向长公主保证什么,但请长公主相信,我今后定然不会叫练儿受委屈。”说罢,宋砚清向着祝从浓就是一礼。 态度端正,身姿肃朗,不是寻常百姓面对皇家贵族的拜礼,而是作为丈夫对妻子亲人的谦礼。 这位长公主他先前作为文丛润时见过的。 辛如练奉旨赴战后,他便留在东郊的小院里等着她凯旋。 小院是辛如练自己置办的私宅,也是他们成婚的地方,麻雀虽小,胜在五脏俱全。 辛如练上战场的第二日,祝从浓就曾来过。 独属于长公主的銮驾高举过街,仪仗豪气阔大,浩浩荡荡堵在小院门口。 华盖之下,祝从浓倚坐金玉轿撵,娇唇点绛,丹蔻流朱,拖长的赤色裙摆倾泻如瀑,金丝银线勾勒出彩凤衔花,漾在风中活脱脱似要撞破裙衫,飞出天际。 话未出口,威仪尽显,鬓边牡丹妖冶无格,通身气派雍容,比身后那一轮灼灼青阳还要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祝从浓自上而下俯视:“你就是文丛润?” 他点头应是。 祝从浓目光在他身上落了许久,半晌才道。 “本宫并不明白练练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匆匆和你成亲,不过你既是练练要嫁的人,想必练练应当是欢喜的,练练喜欢,本宫便会无条件支持,当然,若往后你敢叫练练受半分委屈,本宫也会毫不犹豫宰了你。” 说完,削葱般的指尖一抬,轿撵两旁随侍的宫女太监呈着各种珠宝妆奁,绫罗绸缎鱼贯进入小院,或端或捧,或挑或抬,步履矫健架势十足。 祝从浓抚了抚鬓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