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的谢景谙和赵断鸿也不知道是谁踢碎了脚下的瓦片,不偏不倚正朝着祝从浓这边飞来。 见状,江书改敛了神色,在没人注意的角度抽出银针向瓦片弹去。 与此同时,谢景谙连忙推出一股内力注入瓦片,想借此打偏瓦片,想到一块去的赵断鸿也出手注了一股内力出去。 二人本是出自好意,无奈一左一右两道内力同时弹出,反而助推了瓦片走势。 银针本可以使瓦片偏离原始运动轨迹,现在突然多了内力加持,来势汹汹避无可避。 瓦片攻势太大,真要落在人身上,往小了说皮开肉绽,往大了说伤筋断骨。 江书改猛地将祝从浓摁入怀中,转身挡在祝从浓跟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朵牡丹凭空旋出,直直打在瓦片之上。 花枝柔软,瓦片硬硕,二者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沉沉闷响,牡丹被瓦片绞得花枝乱颤,瞬间粉碎。 也是这么一撞,差点儿就要劈在江书改背脊的瓦片急转了向,擦着江书改的胳膊嵌在廊柱之上。 “阿练?” “辛将军?” 祝从浓还没反应过来,扭头便见辛如练斜倚在廊下。 秋意渐深,女子身形单薄,满园的牡丹也难掩其面色苍白,唯有眸色清浅如明,像是凝了霜雪的远山,远极,孤极,青丝缴着素衣倾泻而垂,好似随时会消散于长风之中。 “练练,你醒了?”祝从浓急忙从江书改怀里出来,激动地拉着辛如练。 辛如练压下·体内不住翻涌的气血,方才情急之下顺手折了一株拦腰而断的牡丹,强行催动武力让她有些受不住,只勉强斜倚着廊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抱歉阿姊,弄坏了你的花。”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花不花的,你没事就好,怎么样?好点儿没有?头晕不晕?身上疼不疼?”说着,祝从浓探向辛如练的额头。 还好,已经不烧了。 辛如练摇摇头:“我没事,给阿姊添麻烦了。” 醒来时她便觉头脑浑浑,仿佛身归混沌,从头到脚都提不起劲。 即使此刻说着自己没事,但辛如练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好像每沉睡一次,身体就虚弱几分。 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最后还能撑多久。 墙头上的谢景谙和赵断鸿见状也不打了,急忙闪身下来。 “阿练,可有伤到?” “辛将军,好些了吗?” “劳陛下和赵元帅挂念,一切安好。”辛如练看着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的二人,语气客气又疏离:“陛下和赵元帅皆为各国之表率,如此大打出手有损两国关系,若是因此伤了人更是不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