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印根据婢子所说的时辰想起那是他和江书改在书房议事的时间段,心道不妙。 辛如练一定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背着他们跑去一线天寻宋砚清了。 宋培印|心一沉,当即下令让人快马加鞭去把辛如练截回来。 宋砚清在一线天生死难料,辛如练不能再出事。 这厢 辛如练一连赶了三天路,从京城横跨几座州府。 吃食一应在马上解决,夜里也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直到身体受不住辛如练才会在沿途的客栈投宿,让惊鸿休整。 第二天天不亮,辛如练备好了干粮和饮水又开始赶路,不过没走多久,辛如练就察觉后面似乎有人在追踪自己。 她能感受到这些人不是一伙的,而是两拨人。 一拨杀意重重来势汹汹。 一拨似有意无意维护她。 眼看着两拨人越来越逼近自己所在,辛如练驾着惊鸿马窜入乱石林,使了个巧计让双方正面撞上。 两帮人马都以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不消分说打了起来。 辛如练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其中追来的一拨是上回在红枫水榭刺杀她的人,另一拨,是宋府的人。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落到其中任何一方。 趁着两方人马交战无暇顾及她这边,辛如练驱马扬长而去。 惊鸿感应到主人的焦急,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可又怕跑得太快让辛如练受罪,一时两难。 辛如练知道惊鸿在顾虑什么,轻轻拍了拍它的马脖子,示意它无妨。 得了主人的允许,惊鸿这才迈开步子,拉出了在战场上都不曾有的速度。 马蹄点地晃出残影,几乎是才碰到脚面就重新扬起,马匹在前面疾驰,尘沙在后面飞舞。 耳边风声呼啸,其间的寒意凝成了尖锐的冰刀子,在辛如练的面上刮出一道道刺骨的疼,藏剑簪绾就的发丝也被缭乱成霜。 快了,快了,只要过了前面这座桥,再翻过几座山就到了。 脸色苍白,唇色也浅淡,辛如练毫无所觉,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 然而,当她扯了缰绳准备渡江的时候,却发现连接江两岸的绳桥断了。 辛如练紧急勒马,速度太快,惊鸿的马蹄一连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搓痕,抵到江岸才堪堪停下。 江水湍急卷了黄沙,水势高涨漫过两岸,断掉的桥绳在其中浮浮沉沉,很是骇人。 辛如练跳下马,不明白明明已近冬季,江水为何还会如此激流。 拽了断掉的绳子细细查看,断口齐平,不像是外力撕扯断的,更像是利刃割断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