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像这般大打出手,纵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谁也不理谁,心照不宣干自己的事。 一线天有不少凶兽出没,当席东月遇到的时候,他不会去帮忙,等他撞上的时候,席东月也不会多管。 直到发现彼此都在找寻一味叫压枝低的植株做药引,这才对立起来。 赵断鸿在这里面寻了三天,席东月也寻了三天。 渴了就饮露水,饿了就打野兔,说是茹毛饮血也不为过。 就这样不眠不休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崖壁上那唯一一株。 他要这东西救命,席东月也要。 没法分也不能分,那就只能抢,于是就这样打了起来。 可惜自己棋差一招,还是让对方把压枝低给抢了去。 想到这儿,赵断鸿的眼神在席东月身上转了转,他得想办法把那东西拿回来才是。 “客路阁,席东月。”辛如练呢喃着这两个词,语气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目光凝在眼前的月白锦衣男子身上,似乎在把人和名对应起来,握着对方的手松了松,神情也有些滞涩。 席东月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 恰在此时,两边的山体都开始小幅度晃动,有碎石块不断砸落。 辛如练回过神,眸光瞬间清明,暗道不好。 一线天本就是被雷霆劈出来的,内部中空,只是处于一个暂时稳定的状态,其实并不能承受太大冲击。 刚才被运满内力的两掌重重一击,崩塌是迟早的事。 当时事出紧急,若不及时卸力赵断鸿和席东月都会受伤,那种情况下,受伤无疑是致命的。 周围其他的东西都不足以卸去如此沉重力道,唯有崖壁可堪一用。 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也埋下了忧患。 赵断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拉了辛如练的手就要向来时的地方出去。 只是还没等他动作,碎石扑簌簌接连砸落,不但把出口给堵了,就连头顶上那一线空间也堵了个严实。 视线所及顿时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当中拗空的石壁还在不断破裂,崩断,地动山摇。 耳侧一动,辛如练下意识拉了一把身边的赵断鸿。 只听得砰的一声,似有什么重物砸在脚边。 声音沉闷,几乎能想象到砸在人身上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与此同时,辛如练听得一声低得几乎发现不了的闷哼。 若不是她听力不错,辛如练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之前席东月和赵断鸿一左一右在她身旁,刚才那一出赵断鸿拉着她跑了一段,该是和席东月分开了才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