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描淡写,是“暗河”两字。 一线天比较特殊,上下都窄,内部中空,这种糖葫芦式的结构一旦进去很难再出来。 昔年有人不小心掉进去后再也没有活着回来,最后是被一场大雨把尸骨给冲刷出来的。 辛如练一路上也发现一些迹象,所以她猜想,一线天并不是完全封闭的状态,底下应该还有暗河什么的。 席东月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酥痒,连心也跟着痒痒的,酥成水痒成风麻成雪,不由得握紧了辛如练的手。 随后想到她的手上还有伤,这样做不妥,又放开了些,手指一勾,又在辛如练手里写了一个“是”字。 他也是绞杀野狼时无意间发现的,跟着暗道一直走,尽头便是一条暗河,连通外面。 赵断鸿哪里知道二人底下的眉眼官司,嘁了一声:“阁主也不逊色。” 谁不知道客路阁以人之名,行鬼之事,不被盯上还好,一旦被盯上了,鬼都跑不掉。 “既然鹰帅都这么说了,那我便讲一个鬼故事好了。”席东月轻笑一声,当真说了起来。 “相传一线天刚形成时,有几个胆大的汉子相约来探险,结果遇到了鬼打墙,几个人从白天转到晚上,硬是没找到地方出去。” “几个人带了火折子准备用来照明,但是怎么也点不着,看不见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只能像我们现在这样,手拉着手以防期间有人走丢。” “天一黑人内心的恐惧就会被放大,走在最后面的那个胆小,手心疯狂出汗,一出汗就容易抓不住,于是每走一段路就会把手松开在衣服上擦擦汗,再重新牵回去。” “就这样一路擦一路牵一路走,等到第二天天快亮,汉子擦了汗想要再牵回去时,发现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手给他牵,前后左右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说完,暗道里就是死一片的寂静。 特别是配上从裤管钻进来的丝丝冷风,更让人头皮发麻。 “阁主这鬼故事编得,难为你了。”知道对方是在拿他说事,赵断鸿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如我也来讲一个。” “说是有这么一群人相约晚上去密道挖宝,密道崎岖不好走,挖宝这行又诸多忌讳,不能点火照明,几个人也是这般手拉着手肩抵着肩走。” “打头的那个汉子胆子倒是大,在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带着众人一路向前面走,结果半路不小心踩空狠狠摔了一跤。” “这一摔倒是没摔倒哪里,汉子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继续牵着人走,等到目的地招呼人开始干活时,这才发现身后的伙伴早已不见了踪影。” 辛如练夹在中间被迫听了两个瞎掰扯的鬼故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