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再见之时,她一剑断送了他的性命。 连同那未完成的婚礼,也一并葬送在那日的战场之上。 一剑穿心的时候,他该是恨自己的罢。 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到头来还丢了身家性命。 如果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再说出以身相许这几个字。 辛如练思绪飘远,一时间也忘了此刻和赵断鸿之间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 眼前划过一道月白身影,辛如练忽然被人拉了起来,紧接着,便听得拳头如雨一般落在人身上。 许是才从河里游上来,席东月身上还在不停滴着水,彼时沉着一张脸,浑身裹挟着将发未发的寒意,捏着拳头就朝赵断鸿脸上砸去。 赵断鸿一时没料到席东月会突然冒出来对他出手,脸上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颧骨发麻,疼得他微微眯眼。 踏尘一看自家主子吃了亏,哪里能忍,当即扑腾着翅膀就要上前。 赵断鸿呵斥住它:“站在那儿别动,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正想揍他一顿。” 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岂能白白受人一拳,当即和席东月扭打在一起。 因着之前在悬崖峭壁上没抢到东西,赵断鸿心里本就憋着气,如今新仇旧恨撞在一起,更是发了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后经过一线天崩塌,暗河流急这一系列意外,二人似乎累了还是疲了,都很默契地没使用武功,单纯地你一拳我一脚近身肉搏。 不过纵然没有武力加持,但二人都是自小习武的人,体魄强健,拳拳到肉,丝毫不差。 若是此刻有人见了,定然不相信这是鼎鼎大名的鹰帅和客路阁阁主。 踏尘倒是听话,说不让它动就不动,只是紧紧盯着战况,生怕自家主子出事。 辛如练不知道好端端的,二人怎么就打起来了,正想要上去制止,一人却将她拉住。 “让他们自己解决。” 辛如练看了看打得难舍难分的席东月和赵断鸿,又看了看面前的老者。 五六十来岁的年纪,面容一派严肃,既不慈眉也不善目,鬓发微霜,但声色苍劲不显老态。 因为刚从河里出来,粗布麻衣沾了水贴在身上,略显萧瑟。 “佘老前辈。”辛如练向他致意,“前辈似乎和客路阁阁主认识?” 暗室里虽然看不见,但她也察觉到他给破了门的席东月治了伤。 若不是旧相识,怎么会无缘无故搭救? 想到这里,辛如练一顿。 说起来,她和这位佘老前辈也是非亲非故,他又怎么会相救自己? 佘九仓没接她的话,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