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朵桃花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到戴着幕篱的茶漪娘子身上。 美妇人在帽裙的遮掩下依旧看不清容貌,但看手下动作很是认真。 “茶漪娘子喜欢桃花?”辛如练试探性地问。 茶漪娘子摇了摇头,手中针线不停,原本五瓣的桃花又变成了六瓣。 赵断鸿凑过来瞧了瞧,并没有因为辛如练没接他的鹌鹑汤而感到尴尬:“桃花?我看怎么像杏花,茶漪娘子绣工真好,我都能闻到花香了!” 他的嘴甜,夸得茶漪娘子直笑。 辛如练也被赵断鸿这一句点醒了。 桃花有五瓣,杏花却有六瓣的,二者看着相似,但还是有本质区别。 是她想多了。 看了好一会儿,辛如练最后只道了一句多谢。 席东月目光在辛如练和茶漪娘子之间转了转,若有所思。 恰在此时,一只黄鹂进入视线。 树梢上的海东青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乘其不备直扑过去。 黄鹂鸟扑棱着翅膀,身体漂移出一个漂亮的曲线,轻松避开。 海东青一击不中,唳啸一声,又掉头向黄鹂攻来。 鹰喙尖长发亮,在巨大体型的碾压下,黄鹂显得分外渺小。 然而无论是战力还是体格看起来完全不占上风的黄鹂,对上海东青时居然一点儿没吃亏,反而逗得踏尘团团转。 海东青深感面子有失,抖了抖翅膀,正要来个致命一击。 结果黄鹂没心思和它继续玩了,一个飞扑落去了席东月肩膀上,还蹭了蹭他的脸颊,示意席东月看踏尘那傻大个。 席东月无奈,轻轻点了点黄鹂的头,向它伸出手。 黄鹂很自觉地把脚伸出去一只,席东月解开它脚上绑的信条,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信纸。 赵断鸿冷飕飕瞥了一眼席东月,招呼踏尘到身边来:“待会儿我烤黄鹂给你吃。” 席东月淡淡扫了一眼赵断鸿,一回头才发现辛如练正盯着自己肩上的黄鹂看,不由得一笑。 “嫂嫂若是喜欢,东月可以把它赠与嫂嫂解闷逗趣。” 说着,席东月把信纸折了折塞入怀中,伸手勾了勾黄鹂鸟的爪子。 黄鹂很是通人性,顺着他的手跳了下去。 席东月顺势将它搁到辛如练手中,又点了点它的头让它好好表现。 辛如练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席东月塞到怀里的信件,又把目光挪到黄鹂身上。 能把活泼好动的黄鹂训练成信鸽这般乖巧,倒是难得。 伸手轻轻戳了戳黄鹂,辛如练略有些好奇。 倒是不承想这黄鹂鸟不仅不怕生,反而还亲昵蹭了蹭她的手指,一边蹭一边鸣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