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让宋砚清正大光明消失在人们视野。 宋砚清苦笑。 佘九仓之所以知道他有这么多身份,并不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出了纰漏。 寻常人看皮,佘九仓看骨。 无论他怎么易容,都改变不了骨相。 易容术在别人眼里没有任何破绽,但在佘九仓这里处处是破绽,第一次就把他认了出来。 摇了摇头,宋砚清道:“大御明昭太子。” 书生文丛润已死,现在出现不妥。 阁主席东月已经让辛如练生了疑,短时间内也不适合出现。 加之谢景谙盯着他不放,也是时候以真正的身份亮相了。 佘九仓挑挑眉:“你那个未婚妻此刻也在京城来着,我跟良桐探讨过了,无论如何,绝不允许别人和她共享一个丈夫。” 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了。 别说是未婚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允许有。 “婚约的事已经着手解决了,估计再过些时日便可给练儿、前辈和茶漪娘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宋砚清郑重其事,“至于共享不共享什么的,前辈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经是练儿的人了,此生只会有练儿一个夫人。” · 宋砚清和佘九仓一走,宋府感觉空了不少。 为了不暴露,茶漪娘子以宋培印远房表亲的身份留在了宋府,终日陪着辛如练。 祝从浓和褚楚也常来看望辛如练,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唯一谈得上热闹的,就要数大御明昭太子要来大齐这件事。 九州各国风云人物齐聚大齐,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 辛如练没去关注这些。 自从宋砚清随佘九仓离开后,她的心也似跟着离开了一样。 外表乍一看跟以前一样,但仔细看,会发现她其实大多时候在发呆。 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 也就只有茶漪娘子、祝从浓和褚楚能和她搭上两句话。 是日大雪,宋府墙角的红梅凌寒而开。 辛如练裹着斗篷,站在廊下看了许久。 风雪压枝,红梅越发孤寒凄冷。 算了算时日,宋砚清已经离开了五六天,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她想问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又一次离开了。 上回一走就是近两个月,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这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辛如练盯着红梅,眼神落到虚空。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风雪似乎小了不少,但也仅限于她周围几寸。 略一抬头,这才察觉头顶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一把伞,为她遮挡了此间风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