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他是席东月,但到底是事关个人隐私和势力。 宋府人多眼杂,也确实不好谈论这些。 想了想,辛如练道:“太子殿下请随我来。” 晏行舟看着她躲让的动作,如被刺痛。 他以为练儿待宋砚清的态度已经够冷淡了,没想到这次换回晏行舟的身份,她待自己更加生分疏离。 现在都是如此,将来练儿若是知道宋砚清就是他,会不会直接和他断绝关系? 晏行舟垂下眼帘。 原本这次来是打算先把他是席东月的事告诉辛如练,让她有些底。 等到时机成熟,他再把宋砚清也是他的消息告诉他。 想是这么想了,但是现在看练儿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心下盘算着,晏行舟一路跟着辛如练进了屋。 炭火烧得正旺,和外面的寒冷不同,屋内温暖如春。 晏行舟扫了一眼里面的家具陈设。 和离开时相差无几,明明才离开没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踏足这里,晏行舟恍惚有种隔世之感。 随手将红梅放到桌上,辛如练让人沏了热茶送进来。 乡书一会儿落到晏行舟肩头,一会儿又跳到辛如练手臂上,清脆悦耳的鸣声不绝,倒是缓解了有些僵持的气氛。 它的个头虽然不大,但脾气不小。 来到辛如练身边以后,除了辛如练,几乎不怎么亲近他人。 无论祝从浓和褚楚怎么逗它,黄鹂都视若无睹。 当然,对于一般人黄鹂选择不理不睬,但遇到赵断鸿和褚谦就跟见到了仇人一样,不是啄他们的脑袋就是在他们身上拉臭,把两人折腾得够呛。 估计要不是看在辛如练的面子上,早就暴走揍这小家伙好几次了。 许是见到了主人,乡书今天异常兴奋。 辛如练取了鸟食喂它,一边问晏行舟:“太子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宋兄一切都好,让嫂嫂勿念,待此间雪化,他差不多也可以回来了。”晏行舟目光落到辛如练身上,搬出事先打好的腹稿。 辛如练没说话,手下动作缓了一缓,又继续用专门的工具挑着鸟食投喂乡书。 虽然晏行舟说宋砚清一切都好,但还需要等这么久,说明情况还是很严重。 她也没想到只是提了一嘴和离,宋砚清便成了这样。 说到底也怪她。 明知道宋三公子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她偏偏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嫂嫂不必自责,说来宋兄还托我代他向你道歉来着,这次昏迷来势汹汹,想必吓着嫂嫂了。”见她神伤,晏行舟开导道,“宋兄自小身子骨弱,看起来是一朝病愈,实则内里还未完全恢复,此番吐血是陈年旧疾爆发,不怪嫂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