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晏行舟问。 他虽然会定期和宋培印商讨事宜,但现在还这么早,还不到时候。 能让他的亚父亲自找来,必然有大事发生。 宋培印见他面上还有晶莹的泪水,一时晃了神:“殿下这是……” 晏行舟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哭过,面上只怕还有未干的泪。 当下不顾形象地抹了一把,道:“无事,我就是高兴,亚父有事请说便是。” 宋府上下都是可信的自己人,况且经过新婚夜刺杀,后面又有明昭太子入住,府内很是戒严,是以二人说话并不避着,一个亚父一个殿下地喊着。 宋培印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不定,微微点点头。 听下面的人说昨晚他们殿下和辛女郎宿在了一起,想来是为这个事高兴。 也确实值得高兴,两个人能走到今天,几经生死,确实不容易。 小夫妻之间的事他作为长辈也不好插手,宋培印便也不再谈起这个话题,直言道:“他要见你。” 晏行舟面上顿时一寒。 他。 除了谢景谙,只怕没人会在这个关头想起他这个边缘人物了。 前脚明昭太子被人暗杀下落不明,他这个宋三公子后脚就病愈归来。 虽说这两者之间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干系,但谢景谙为人城府极深,保不齐能从中抽丝剥茧发现什么。 更别说上次进宫,他还和谢景谙发生了正面冲突。 “殿下去吗?”宋培印问晏行舟。 晏行舟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去自是要去的,若是不去,反倒是给了他对我们下手的由头。” 然而这次谢景谙似乎真的只是慰问作为父亲的臣子家事,口头上寒暄几句,留了宋培印和晏行舟在宫内吃了顿饭,便把人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如此做派,倒是让两人摸不着头脑。 回去的路上,宋培印和晏行舟谈及谢景谙今日之举的意图:“殿下怎么看?” “不好说。”晏行舟敲了敲膝盖,“感觉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明知道谢景谙心思深沉不怀好意,但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就说明接下来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晏行舟在宋培印耳边低语吩咐几句,宋培印点头应是,便去准备了。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晏行舟晃晃悠悠回了辛如练的住所,却发现辛如练还没回来。 他以为辛如练有事又出去了一趟。 可是问了府里的人,才知辛如练早上离开后就没回来过。 晏行舟顿觉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