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上,她才能做自己的主,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不是的,檀儿,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以前是我没本事,所以才让你和我分离如此之久,可是现在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将你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檀儿,相信我。”谢景谙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和她额头相贴。 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她难过时,他都会和她头抵着头,说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知心话。 “你看,谢景谙,你连我的名字都叫错了。”辛如练嗤笑一声,有气无力,“我是辛如练,不是宣青檀。” 是要让他血债血偿的辛如练。 不是他要迎娶的皇后宣青檀。 谢景谙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说着,他的手指按上辛如练的睡穴。 只要再等上三天,他和她就能回到过去,像以前那样。 没有文丛润,也没有宋砚清,更没有晏行舟。 只有他,和她。 替辛如练盖好被子,谢景谙眸色忽然冷了下来,扫到一旁的燕汝身上:“怎么伺候的?” 燕汝伏地而跪:“奴婢知罪。” 经历过山匪事件,她现在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了。 只要想到曾经有人对她说过:“姑娘,别哭。” 再怎么让人胆寒的场面她都镇定自若,从容应对。 就像今天在殿内那样,红袍太医在她面前人首分离,她也不怕,不惧。 谢景谙揉了揉眉心:“废物,自己领罚去,别死了就行。” 燕汝应诺,起身便退了出去。 谢景谙挥灭灯火,脱了外衣鞋袜也上了榻,拥着辛如练沉沉睡去。 时隔多年,她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人把她抢走。 辛如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谢景谙已经离开了。 有宫婢进来服侍她用膳,辛如练眼尖地发现,这个宫婢不是燕汝,很是面生,像是新来的。 宫婢见到她打量自己,便开口道:“奴婢非鱼,是陛下特意挑来伺候娘娘的,燕汝姐姐受了罚,近日恐怕不能再跟前侍奉,就由奴婢来照顾娘娘一切事宜。” 辛如练没说话。 说是照顾,只怕是监视还要贴切一些。 她在榻上躺了两天两夜,身上很是酸痛,便想着起身活动活动。 非鱼上前扶她,一手搀起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手。 说是握,其实也不然,因为非鱼的尾指在她手背划了好几下。 有袖子遮挡,外面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非鱼这个举动看似无意,但辛如练发现她似乎在写字。 就像先前她和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