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有闲心扯别的什么,直接开门见山步入正题。 他叫她皇姐,她称他陛下,二者之差不言而喻。 谢景谙忽地笑了:“看来皇姐并不是来讨茶喝,而是来当说客。” “谢景谙,别扯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祝从浓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晃了晃。 她这次连陛下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谢景谙脸上依旧带笑,看向她:“皇姐不是也很喜欢阿练吗?我立她为皇后,以后你们两人继续当姐妹,亲上加亲难道不好?” “所以你就设计杀人?” “当皇帝的哪有不杀人的?” 祝从浓端起茶盏就泼了他一脸:“你简直不可理喻。” 茶水还烫着,这么直接浇到谢景谙的脸上,霎时红了一片。 “不可理喻吗?”谢景谙抬手抹去粘在脸上的茶叶,面色阴沉一片,“你们一个个都让我收手,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却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偏不听你们的,我就要像父皇那样,喜欢就要抢过来,喜欢就要牢牢抓到手里,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说到这里,谢景谙想到什么,忽地笑了。 “哦,对了皇姐,我杀的人可不止宋砚清一个,文丛润、宣青檀,还有晏行舟,他们都是我杀的,挡了我路的人,我谁也不会放过。” 祝从浓气得发抖,茶泼完了就把杯子往他身上砸:“谢景谙你个畜生,你难道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谢景谙偏头躲开:“母妃?呵,她除了生下我之外对我有过别的照顾吗?皇姐你不会因为自己从小受到她的宠爱就连带着认为我也是如你这般被她疼爱过的吧?她都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又凭什么要为她的事伤心难过?就连如今喜欢一个女子也要被她的死掣肘?” 他继续道:“或许在皇姐你看来,父皇是害死母妃的凶手,可是在我看来,父皇没有错,他只是太喜欢母妃,喜欢到让母妃到死都恨着他,记着他,这也算是另一种长相厮守了,既然父皇可以,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混账东西。”祝从浓气极,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些年读的圣贤书全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好的不学尽学这些腌臜龌龊之事,就你们这种下作手段也配叫喜欢?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谢景谙先前就挨了辛如练一巴掌,现在又受了祝从浓一耳光,一连被打两个巴掌,他也没有平日里的风度了。 “是,我就是腌臜龌龊,我就是卑劣下作,可就是如此不堪的我已经做了这般许多的事,收手是不可能的,皇姐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好做你的长公主,那我还是能请你喝一杯我和阿练的喜酒,若是不安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