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程储拿起手机,看着今日的工作安排,“去公司。” 小梁用车内的前视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低着头颅的程储,冷心冷面,果断无情,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嘉少爷看上谁不好? 到了公司,程储躲进休息室,取出医药箱,处理了手上的擦伤,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大腿内侧的胀痛。 大腿内侧的伤口…… 两人光着身子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出现在眼前,接触过的皮肤发胀发痒,所以,先前嘉蓄人畜无害时说的——“有反应”,是真真正正地对着他发.情? 胸腔微颤,程储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静,知道自己在生气。 他用酒精消了毒,大腿小腿上的牙印触目惊心,一个一个咬得很整齐,咬得很深,像是要将他的皮肉咬下来一般。 脑海里不由地又想起嘉蓄倒地前看向他的眼神,像是一条花色艳丽的毒蛇,吐着鲜红的蛇信,想把他缠在怀里,拆吃入腹,融为一体,无法逃离。 程储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强迫自己开始冷静地思考这段时间他与嘉蓄的相处。 喜欢他?屁大的孩子究竟分得清楚依赖还是喜欢?从小到大有多少人说过喜欢他? 如果一个个都需要回应,会占据他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他冷漠地对待一切,用冷去对抗那些人眼里喜欢的火热。 喜欢他的都是女人,男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大多都是上下级的关系,那群人从来没有越界的想法,他的冷漠往往足够让那些人保持敬畏。 程储合上医药箱。 所以,就算嘉蓄之前张口闭口都是“哥哥”,他也从未把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嘉蓄自告奋勇地帮他做了不少事情,他只是将他当做半个程逞来看。 从一开始,他就问过很多遍嘉蓄的目的,从一开始? 嘉蓄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他? 一开始? 意识到嘉蓄的蓄谋已久,程储郁闷地闭上眼睛,开始质疑自己的警惕性。 门外响起敲门声,程储的情绪慢慢回笼,他穿上衣服,走出休息室,眼睛就被刺了一下。 姜唐刚从实验室里出来,通身雪白的大褂里那条粉色的领带变成唯一的亮色,“储,开会去了。” 程储面无表情地指着姜唐的领带,“不准戴了。” “为什么?”姜唐不解,“多好看啊,实验室不老少小姑娘觉得粉色娇嫩。” “我说摘了,丢掉。” 姜唐皱着眉,“哟,哪里受了气,迁怒到我身上?” “没有,”程储淡淡地说道:“只是粉色不合适你。” 怎么可能不适合他,姜唐哼了一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