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批发白月光8?下凡 “爹!娘!!” “走水了!走水了!快去叫人——” “塌了!!” ..... 昔日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尽数被滔天大火所吞没,坍塌一地的碎玉残珠。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大祸临头见人心,惜命者四散奔逃,贪婪者用布兜着随手捞出的金子,边跑便洒落一地的银辉。 无人在乎一个少年的生死,他被压在倒塌的房梁下,如身处于炙热的阿鼻地狱,双目间的光泽渐渐消去。 爹.....娘.......赵家—— ——赵家完了。 他亲眼看着那旁支家主杀了爹娘,夺走赵家玉牌,指使仆从四下放起大火,要将赵氏本家赶尽杀绝! 年幼的少年只能懦弱地藏身逃命,却也还是躲不过劫难,到底还是要死在这府邸中。 明明昨日....方才是他的生辰。 爹娘为了讨他开心,还特意为他请来了胡人戏,看那狮虎杂耍,开心道:“我儿乾天,将来定是龙虎之姿,要成一番大事业!” 对不起,爹、娘.....孩儿不孝.....连为你们报仇都做不到。 屋檐在烈火中悉数垮塌,将少年的脊骨都给压弯。他的指尖在地上都抠出血来,满腔怒火无处可去,只将他自己给燃尽。 少年闭上双眼,惟愿化作厉鬼,让那仇人不得解脱之际—— “.......你确定吗,旺财?真在这儿?” “吼!” “福来你也去帮帮忙——欸,找着了找着了!” “..................” ——有一抹光,在眼前。 逆着光,有一虎头和一狮头,正俯首望着他,利齿间还隐隐有咆哮声在低吼着。 叮铃、叮铃。 他的视线却被一双玉足所夺去,少女声音却比那脚踝上挂着串的银铃还要清脆,清楚道: “喂,还活着不?” 他的手腕忽然一疼,那白虎直接叼着把人拖了出来,甩到自己背上去,还凑到那少女跟前邀功。 他直到此时才看清她的模样。 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着胡人的薄裙头纱,乌发束成两支鱼骨,长及腰腹,跳起舞来能打成旋,好看极了。 她坐在一只黑狮背上,歪过脑袋来看他,眼睛好似剔透玲珑的玉玛瑙,让他在生辰宴上就看得移不开眼。看得连娘亲都悄悄来问他说,可是中意这胡人小姑娘?咱买下她可好? “嗯,还有气,应当是活着的吧。”少女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端详着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吼!”“吼!”“喵~” 载着她的黑狮和驮着他的白虎一齐吼了一声,连俯在少女肩上的二尾猫也应了一句,迅速离开逐渐在坍塌的楼阁。 猛兽步如疾风,他无力地趴在白虎背上,任由这奇怪的少女将自己带走。 拂过面上的不再是炽热的烈火。 山野间的清风袭来,他看着一旁黑狮背上坐着的少女,张了张嘴,喉间却尽只有烧灼般的干涩,令他说不出话来。 而那少女瞥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冲他一笑。 她的耳边挂着耳坠,玉做的,水头一看就掺了假,放往常根本入不得赵家的眼。只是狮虎多动,那双耳坠在他眼前一晃一晃,似要晃花了他的眼。 晃得他眼中又起了光芒。 他们身后是滔天的大火、倒塌的府邸,是他再也没有了的家。 ——可他此刻眼中,却只剩下她的笑。 带他同一切灾厄远去,救他于阿鼻地狱当中,在山野间哼起他听不懂的歌谣。 轻轻地唱着。 ...... ............. 男人睁开眼,眼前记忆已凝结成一抹乳白的神识,在他眼前静静飘着。 触及仿佛就能再听到那一首歌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