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就是坐在里面的那个小鬼,长大以后想要和早川结婚。作为哥哥,我帮忙打听一下他有几个情敌。然后作为邻居,关心一下早川的情感生活。毕竟如果你们在一起,以后结婚,我只要随一份礼。” 幸村说不愧是仁王,再没见过谁比你更会算账。他说我毕竟是搞数学竞赛的。谁也不信的回答升到半空,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来,很轻易就把它碰散了。 虽然看起来针锋相对,但是他和幸村已经在基本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他们都想知道早川为什么要这么做。差别在于,幸村想知道早川会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以及真正的早川到底在哪里,而他则全无探究之心。 如果说对早川的初印象来自于报道日公告栏边那张生无可恋的脸,随后,她在礼堂和教室的豪言壮语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成为邻居的现实则为他近距离观察她提供了便利。然而日常生活却编织出温柔的陷阱,滴水穿石的强力令他对自己的背叛水到渠成。 暑假的时候他教她打球,发现她几乎踩中了所有初学者会犯的错误。早川一站到场上就紧张,球来的时候要么不敢动,要么冲上去直接挥拍。他在对面叫她注意拍面和击球点,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说,可我挥拍的时候根本分不了心啊。 “我们来试试看发球,”仁王从对场走到她身边,亲手做了个示范,“左手松开,让球在空中自由下落,右手持拍,轻轻把球推出去。” 她试了五次才成功。网球撞在拍面中央,发出清脆而结实的声响。 仁王说就是这样,“通过这个动作来寻找击球的感觉。不需要施加任何力量,身体带动球拍,拍面碰到球,然后把球送到对面。” 身体习惯是很难培养的,一次成功之后还有更多的失败。仁王不以为意,反倒是早川羞愧起来,第三次挥空后,她轻声说了句抱歉。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想说你不用道歉,话在嘴里荡了一圈又咽下去。盛夏的早晨,温度渐渐攀升。早川棒球帽边缘的一圈布料已经被汗水浸湿,阳光下看着有几分狼狈,又有几分可爱。 仁王绕到她身后,示意她摆好正手击球的准备姿势。然后握住她的手,带她体验了一下什么叫“不加力推过去”。他自己体温偏低,相比之下,早川的手很热,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跳动。 “你还是太紧张了,手腕放松。” “我已经很放松了……”她轻声嘀咕道。 “再放松一点。”他示意她松开左手。网球从眼前落下,在齐腰的高度与球拍轻轻一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被推到对面的场地。 “记住这个感觉。你自己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