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然,他们来者不善。 玉琼还算镇定,抱着琵琶不卑不亢,说:“小女身世?坎坷,早年有道长给我批命,说我八字硬,恐会对?家宅有妨碍。兴许,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吧,对?我好的男子都意外死了,唯独我好端端活着。” 江陵心里啧声,好一招以退为进,比他继母强多了。江陵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说:“你那琵琶看着不轻,抱着多累啊,放下来坐会吧,琵琶我帮你抱着。” 玉琼笑道:“这怎么?能行,世?子金尊玉贵,小女不敢逾越。” 江陵歪头,定定看了她一会,忽的笑了:“是不敢,还是不能?” 玉琼微垂着眼睛,脸上波澜不惊:“小女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那要?不要?换个好懂的话题,比如你是怎么?杀了张子云,伪装成自?杀,从他拐杖里偷走卫檀的画?” 玉琼听到?画的时?候心脏紧缩,知道铡刀终于还是落下来了。她手指缩紧,紧抱着琵琶垂眸,问:“你们是谁?你真的是江安侯世?子吗?” 江陵对?着她眨眨眼睛,挑眉笑:“你猜?” 玉琼沉着脸不说话,她就觉得?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婢女很?怪异,不在?世?子面前争宠,不想着伺候世?子,反而在?天香楼里满地乱转。但?她慑于江安侯府的权势,心想总不会有人有胆子冒充江安侯的儿子,这才按兵不动。 谁想,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玉琼知道他们叫她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套画的下落。玉琼打定主意,一句话都不肯再说。江陵啧了声,道:“他们说东西在?你的琵琶里,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 玉琼如坠冰窟,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这时?她颈侧贴上来一股凉意,方才关门的侍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短刀已抵上她命脉:“玉琼姑娘,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不忍心下手,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来?” 江陵手指大咧咧敲着膝盖,啧道:“放屁,你对?我动手可从没见过不忍心。” 任遥眼睛微眯,心情显而易见的暴躁起来。明华裳于心不忍,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够了,当?着玉琼姑娘的面呢,别说粗话。玉琼姑娘,我们很?仰慕你的才华,实在?不愿意与?你为难。卫檀的画不是你能拿的,现在?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安全无虞。” 玉琼眼中划过讽刺,可笑,她是获罪官眷,稍微活得?好些都有人看不顺眼,如今被抓到?把柄,这些人怎么?会放过她呢?玉琼手指不知不觉按住琵琶轸子,仿佛在?考虑什么?。 明华裳注意到?玉琼的动作,猜到?那是某个机关,她想毁了画。屋中无形的弦紧绷起来,明华裳仿佛都已经听到?暗器出鞘的声音,她及时?开口,道:“赵姑娘,我们不是坏人,只要?你拿出那张图,我们不会伤害你。” 玉琼从进门起算得?上冷静理?智,沉着应对?,但?她听到?“赵姑娘”这三个字时?,浑身巨震,连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赵姑娘……自?从父亲被判谋反,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姓氏了? 明华裳看到?玉琼的表情就知道她赌对?了。玉琼小心谨慎,心思缜密,这种人不会把身家性命交由别人保管的,大明宫图多半还在?她身上。明华裳左思右想,觉得?玉琼从不离手的琵琶有些奇怪。 从她画中可以看出,她真正擅长且喜爱的是画作,而不是奏乐,何至于抱着一柄琵琶片刻不离?而且,玉琼去卫檀府上时?,也是弹琵琶。 巧合多了,明华裳就没法视作平常。她和明华章一致认为玉琼的琵琶里有机关,大明宫图就被她藏在?机关里。然而图纸不比其他证物,万一把玉琼逼急了,她心一横毁了画,那他们就白忙活了。 谢济川建议伏击,动如雷霆,一击必杀,他们足有五人,解决玉琼不成问题。但?明华裳却觉得?或许可以合作,她和玉琼谈谈,说不定能说服她主动交画。 玉琼听到?“赵姑娘”有反应,这是一个好兆头,明华裳继续说道:“听闻赵大人曾是朝中清流,与?许多名士往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