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欢时发出的笑声还要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动作很大的回头去看,尽管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在恶心的要命的喊着别人的姐姐。 苟旬引导着被赶鸭子上架学了几天舞还不那么熟悉的陆晚—— 陆晚的舞步生涩,但也有初学者没有的落落大方,反而让她的生涩变得可爱。 苟安有时候舞过人群边缘,听见有人在讨论她是什么人,有这么漂亮的女伴,难怪苟旬放弃了和苟安跳开场舞…… 这样也不怪苟安仓促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一首舞曲下来,苟安冷眼看着她的蠢弟弟与微笑的陆晚半相拥成为最瞩目的一对,可能这就是全书,苟旬这个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人物唯一的高光—— 带着女主以一个体面的身份,第一次进入上流社会人们眼中的船票一枚。 苟安才懒得管。 收回目光,和贺渊做好了最后一个礼毕姿势,牵着裙摆,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她长吁一口气。 “休息一下。” 跳舞是个体力活,认认真真一曲跳下来也颇为耗费体力,虽然贺渊一副没事的人一样,但苟安却有点喘。 少年礼貌地放开了压在她腰间的大手,苟安就顺势去了一趟洗手间。 …… 洗手间的门口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狙击,但是苟安在隔间里切身体会听到了苟旬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造谣。 人们确实对她和贺渊一同出现、且立刻表现得携手同心这件事非常的感兴趣,感兴趣到在卫生间回应大自然的召唤时都没忘记八卦—— “苟安和那个贺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也看见了,跳舞呗!这节骨眼应该不单纯只是跳舞那么简单,苟安和贺然解除婚约之后,两家的婚约总该有个人顶上吧?——不是贺然也是别人,你们之前不也这么说吗?” “啊,可是从贺然变成了这个人嗳!苟安那么争强好胜的,咽得下这口气?” “有什么办法?她说的又不算,打破牙和血吞也得咽下去。” 抱着裙子坐在隔间马桶盖上,苟安摸了摸鼻尖,心想,整个接受的过程倒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血腥—— 事实上非常愉快。 “可是那个贺渊……我以前都没听过他。” “谁说不是呢?” “这下苟大小姐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谁让她什么都接受呢,好歹反抗一下……自找的。” 啊,这话说的,我地位一落千丈也还是苟安啊,怎么难道我退场了,我父母还能成你们父母然后让你们轮班上位? “她应该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的委屈。” 你们知道自己是“流言蜚语”就好。 “如果她和贺渊在一起,应该会出国吧?毕竟贺渊一直在国外的。” “嗯?” “你‘嗯‘什么?” “居然闹到要出国,她真的不应该接受那个贺渊的。” 哈?! 出国?! 谁给我安排的?! “啊?” “哎,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她要真走了,一下子没人吵架,我好像都有点舍不得——仔细想一想她也没那么惹人讨厌啊,刚才她为了贺渊那个小鬼,大力安排徐柯的时候不是蛮酷的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