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被掠夺呼吸大概只是因为对方想要让她闭上嘴,之后,陈近理很快放开了她。 只是天天被学生们爱戴、以儒雅斯文著称的陈教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面对少女错愕的脸,他语气冰冷。 “不是想知道吗?”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告诉你。” 冰凉的吻第二次落了下来,和电视剧里什么怦然心动、温柔如水没有半点关系,犹如狂风疾雨落下,舌尖轻而易举地挑开因为愣怔本身就微张的牙关,闯入口腔后,压倒性与碾压性双重并行,强势入侵—— 周雨彤被困在男人的胸膛与洗手台前,苍白的脸逐渐染上了血色。 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哪怕是上脚踢踹,面前的人巍然不动。 因为从未有过经验所以也不知道接吻的时候应该如何呼吸换气,鼻息凌乱且逐渐变重,双手从推搡身上的人的肩膀到最后仿佛脱力逐渐松软下来,在越挣扎越深入的索吻中,最后她闭上了通红的双眼,双手攀附上面前那人宽阔的肩—— 犹豫了下。 死死地捉住了他原本没有任何褶皱、一丝不苟的衬衫。 苟安早在他们两唇触碰的第一秒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这会儿守在门口,双颊泛红,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 大概是黄道吉日上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就像是某种不得了的连锁反应,今晚炸裂开来的显然不止这一件事,就好像江城所有理论上比较离谱的关系,都将在这一晚被掀开遮羞布。 顶层的vip包厢内,最开始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嘴,陈近理去哪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玩手机的贺津行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在楼下。” 说完抬头大家都看着自己,他有些莫名地撩了撩眼皮,意思是,看什么看? 江已奇怪的问:“陈近理什么时候学会给你报备行程了?” “不是他。” 当然不是陈近理说的,是苟安。 这个万年不会主动给他发微信的小姑娘,今日难得主动,就在刚才以极其卑微外加惶恐的语气问他,能不能下到下层来,把他的朋友带回去—— 那语气,很像后来的无辜受害者问如来佛祖,你的五指山为什么不把孙悟空压压好,非要把他放出来发癫? 贺津行稍微一想楼下都有什么人,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好心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回去自己的包厢坐好就行。 【hjx:陈近理又不会吃了她。】 【苟住别怕我能赢:……………………吃了。】 【hjx:……】 【hjx:别看了,儿童不宜。】 苟安回了他一个“。”号,这里面的嫌弃和讽刺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看懂。 贺津行对着手机屏幕笑了声。 江已:“对着手机笑什么的,啧啧啧,你以前聚会是几乎不碰手机的人。” 苟聿:“看来进展还挺顺利。” 低头看了眼手机聊天界面,此时对方已经开始暴风输入,字里行间都在用礼貌的语言表达“要你何用”。 给足了时间让她表达愤怒,对于友人的话,贺津行不置可否,想了想说:“最近才开始不那么怕我,确实还算顺利。” 众人一阵唏嘘。 隔着一张桌子,苟聿突然问:“一直单身单到大家以为你喜欢男人,出现一个侯湘琴你又看不上……所以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侯湘琴”,江已眼皮子跳了跳:“嘘,别乱说啊,侯湘琴那是陈教授的白月光,当年高中军训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三年的同桌,上了大学才分开——听说最近侯家来江城和贺氏合作,两人才顺理成章地破镜重圆,严格算起来,阿津应该算他们的姻缘签。” 苟聿好奇地看向贺津行,此时后者刚刚放下手机,也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又说了什么,他手肘撑在腿上,微微偏着头,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指尖掩着唇…… 只有眼角的淡淡笑意显示他的心不在焉。 江已没得到回应,踢了他一脚。 他这才语气平淡地“哦”了声:“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们别出去乱宣传——什么白月光,滤镜过重罢了……放在回忆里偶尔能闪烁一下不痛不痒的光,真要重新挖掘出来,多数情况下会发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江已:“啧啧。” 苟聿:“过来人?” 贺津行轻笑,摇摇头:“没有那种东西哦,不要乱讲。” 对于侯湘琴的话题到此为止,只是提到侯家,江已多问了一嘴关于合作的事,又顺势提到贺氏在欧美地区大动干戈,买了不少地这件事,不可避免地,最后聊到贺津行在国外躲桃花债那半个月的见闻。 他去了很多地方,但唯独在瑞士停留的时间最久。 “去了在瑞士的朋友家的农场。”贺津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