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回:“我之前在他们律所工作了一段时间……就这么在一起了。”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快交往,方景遒居功至伟。可时萤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怕方景遒会气昏过去。 “呵,老奸巨猾。”方景遒断定是陆斐也不要脸引诱,轻哼了声,继而道:“我警告你,马上把他从我家赶出去。” 时萤立刻抬起头,出声反驳:“凭什么?我是租客,付了钱的,我想让谁留在这又不需要你同意。” “翅膀硬了是不是?”方景遒抬了抬手,指着门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揍出去?” 时萤看了眼方景遒,不客气地回了句:“哦,你又打不过他。” 当初他在竞赛班和人打架,还不是靠陆斐也找回的场子。 方景遒顿时气急,不停点着头,随即撂下狠话:“行,你厉害了,他留下,那我走。” 言毕,他猛地打开房门。 客厅里,陆斐也居然已经好整以暇地在沙发落座,闻声移来目光,瞥了方景遒一眼,恣意地挑下眉,云淡风轻地开口:“走了?那不送了。” 此举犹如在方景遒雷点上蹦迪。 时萤看见方景遒利落地掏出手机,冷冷扫了她一眼,跟着,指着陆斐也道:“房租打给你了,时萤萤,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个人出现在我家,不然你也给我一块搬走。” 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方景遒行步如风扬长而去,临走前,还“特意”摔上了门。 时萤盯着那扇门,脑子里默默想着:急什么,摔得可是你自己的门。 她知道,方景遒一直埋怨陆斐也当初的不告而别,乍然得知她和陆斐也谈了恋爱,火气肯定不小。 陆斐也起身回了厨房,半晌,端着一碗面出来,又提起了玄关架子上的那个生日蛋糕,搁到茶几,声音轻描淡写:“吃面吧,蛋糕也别浪费了。” 时萤瞄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方景遒可能要气死了。” 方景遒和她吵架从无败绩,她还是第一次见方景遒这么生气。 愧疚之余,居然还有点幸灾乐祸。 “放心,他没那么脆弱。” 陆斐也宽慰完,还笑了笑。 时萤拿起筷子,还是有些忧虑:“要是他真狠心让我搬出去怎么办。” 方景遒的话,多半是气急败坏之下的口不择言。可万一他较起了真,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那就帮你搬个家。”陆斐也漆黑的眼神睨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收房租。” 吃过饭,守着零点许完愿,陆斐也接了个隔着时差的工作电话离开,时萤却还回味着他刚才的话。 不收房租,是什么意思? 咳,他是在……邀请她同居吗? ……天,进度是不是快了点。 可俗话说得好……有备无患。 时萤脑海中天人交战,反复排练着如果陆斐也真的提出这件事该如何应对,又刷着手机,在《恋爱新手》小组里寻找经验。 凌晨两点多,她才抵挡不住渐沉的困意,慢慢睡去。 没过多久,睡梦中出现方景遒怒火中烧的一张脸,搅得时萤一晚上都没睡好。 周五,她给陆斐也发了条消息,下班后没有回家,去了趟a大职工宿舍。 时萤这几天联系过方景遒,可对方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她怕方景遒真气出病来,还是决定来哄哄这位少爷。 余绵刚降过温,夜晚变得寒凉,职工宿舍楼下榆树的黄叶缓缓飘落。 时萤裹了件白色的羊羔毛大衣,穿着深棕色的及膝马丁靴站在那,不时有方景遒实验室的同事路过,认出她来,时萤笑着一一打了招呼。 跺着脚在职工宿舍楼下等了二十来分钟,她才看见戴着浅金细框眼镜,姗姗来迟的方景遒。 昏黄路灯下,两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看见是她,伸出中指抬了抬鼻骨上的镜架,刚开口就语气不善:“不是谈恋爱了,还来找我干嘛?” 时萤缓了口气,忽视他的态度。 既然来了,她就没打算和方景遒计较。 时萤把过来之前排队买的夏记葱油饼递给他。 方景遒就爱吃这个。 “来求和,昨天的事算我不对,可我又不知道你要来给我过生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