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低声解释:“我又没想要隐瞒,再说,卓峰很清楚我们的关系。” 至于班长的提议,如果不是陆斐也突然出现,她本就是准备拒绝的。 可之后发生的事打乱了她,让她没有心情再去理会其他人。 想到这里,时萤心里倏然翻腾起一阵被质疑的委屈,胳膊被男人拽得发疼,回想着今晚一连串的事,她瞬间红了眼眶。 明明……明明是陆斐也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亲密拥抱,明明是他这几天态度冷淡,凭什么他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地审问她。 而她就连吵架都失了先机。 就算吵,凭陆斐也资深律师的口才,她也根本吵不过他。 在眼泪不争气落下前,时萤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在悬殊的力量中落败,只能固执地低下头抽泣。 突如其来的一出,把陆斐也搞得手足无措,片刻后,他放缓了语气,心疼又无奈地问:“时萤,你哭什么?” 憋了好几天的委屈一时间涌了上来,酝酿许久,女孩软糯哽咽的声音才断断续续传来。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凭什么……可以先摆脸色……” 都说情绪面前没有理智可言。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时萤脑海中迅速掠过了陆斐也这些天的冷淡,想着他和别人的亲密,想着他率先朝自己发难的做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想分手。 这个念头一出,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可时萤仍想维持住体面,索性撂下狠话:“如果你想分手,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么麻烦。” 陆斐也都快气笑了,他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到底从哪儿得来的分手推测? 男人松开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随即无奈道:“时萤,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分手?在你宣判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让我知道自己的罪名?” 时萤缓和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泪,看向陆斐也:“好,那我问你,上次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谁的?你和那位林女士又是什么关系?” 说完这话,她仔细打量着陆斐也脸上的表情,却没能读懂男人浓黑眼神中的复杂情绪。 一秒,两秒,三秒。 心在他的沉默中渐渐凉了下来。 就在时萤以为陆斐也已经不准备开口时,他倏然笑出了声,拍着她的头问:“所以,你现在是在吃醋?” “我没有。”时萤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刻意别开视线。 陆斐也看着她,继续道:“既然憋着话,之前为什么不问我?” 时萤顿了顿,绵软的嗓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委屈:“我不想跟你吵,而且你刚刚那么凶,我根本就吵不过你。” 半晌,陆斐也叹了口气,将人拉进怀里:“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我还没有要原谅你。” 你抱什么抱。 时萤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投降,可又硬不起心把他推开,懊恼中控诉带着哭腔:“你不仅……冷暴力,还……倒打一耙。” “冷暴力?”陆斐也无奈皱眉,“落实罪名前,你是不是要先提交证据?” 时萤愣了一秒。 他还要证据?这一个星期里,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还需要什么证据? 可当时萤把话说完,陆斐也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太自然。 最后,男人在妥协中解释:“你有没有想过,任何男人面临一种反感的拒绝,都会受挫,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话落,他转开了话题:“不过既然是我的错,那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时萤还停留在男人刚刚的解释中,听到他主动领惩,顿思几秒,抿了抿唇开口:“那……我想吃烤地瓜,还有全福堂的小笼包。” 饭局上她心不在焉,根本没吃几口东西,这会儿哭过一场,饥饿感愈发明显,她将责任归咎到陆斐也身上。 “没了?” “没了。” 陆斐也松了口气。 幸好,他的女朋友比较好哄。 …… 于是几分钟后,卡宴再一次开出了小区停车场。 可沿着马路开了几公里,始终没有见到一家卖烤地瓜的摊位。 末了,陆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赶在最近的全福堂关门前,给时萤买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男人上车时,带来了车外冰冷的凉气,他将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才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解开袋子的包装,小笼包诱人的香气瞬间溢了出来,时萤拾起一个轻轻咬下去,白色的外皮很蓬软,馅料汤汁浓郁。 因为是店里最后一位顾客,小笼包分量给的太多,时萤吃了几个,饱腹感上来,又觉得丢掉浪费,只得放慢了进食速度,努力硬着头皮继续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