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答应,司先生急什么?你怕她脏了?” 司骁忍了忍才没有动手,走近,抓紧他两边领口抵着脖子说:“你该庆幸没有得逞,不然你就不是那么简单的被退学。” “什么?”陈清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会用尽我的人脉,让你一辈子在学术界被封杀。” “司骁你疯了?我没动过孟又然。” “可你有这个念头,你说你该不该去死?”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陈清大口喘息,压着心脏的位置听他继续说。 “祸不及家人,但你胆敢再出现阿然面前,我可就不相信我会做什么,知道吗?” ...... 那日傍晚,等来第一场初雪。 孟又然在远葫山一号墓地祭拜父母,她穿一身黑色白边的洋装裙,跪在两块墓碑当前,细碎的雪片洗刷压抑的暮色。 “父亲,母亲,我是阿然。” 她身影晃了晃,怕父母亲忘了阿然这个暱称,又重新开口,这次带上酸楚的笑意。 “我是孟又然,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 “我好想你们。” “我真的......好想你们。”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阿然会好好的,阿然前半生只是遇到不太好的人,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现在有司骁陪着我,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司骁你们见过的,你们资助的第一个学生,他很好,他对阿然也很好。” “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拥有他。 她余光瞥见无名指上那颗蓝宝石大钻戒,笑了一下,杏眸终于不再是灰蒙蒙地。“明年三月,阿然就要结婚了,希望爸爸妈妈在天之灵能看阿然风风光光出嫁。” 话语一落,她又将墓碑仔仔细细看过几遍,泪光悠转,迟迟不落。 她怕父母担心,也就不敢哭了。 正想起身,手边出现男人的手臂,她跪得腿麻,撑着他起身。 “好了的话,先去车上休息,我跟岳父岳母说几句。” “好。” 待孟又然走远,司骁一下就跪下去,也不喊疼,连旁边那蒲团也没用上。 他垂下眸,定定看着墓碑雕刻之字,彷彿能透过这些看见记忆深处熟悉慈祥的两位长辈,酸涩感漫上喉腔,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晚辈司骁,拜岳父岳母三叩首。” 他额头落地,发出闷声沉响,他没吭一声,等三叩之礼结束,额间已红,眼尾亦是。 “岳父岳母不必担心阿然,晚辈会倾心所有对待阿然,她也是我很珍惜的人。” “明年三月十一号,吉时吉日将迎娶阿然。” “女婿司骁在此承诺发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长。” “请岳父岳母宽心。” 他又行一叩首,庄重严谨到不失礼节。 司骁做完这些才露出淡淡轻笑,他放低声音说:“孟天程安排车祸伤害岳父岳母之事,我已经完全知晓,孟天程也受到该有的惩罚。” 永生躺在医院当植物人,报应的确足够了。 “欺负阿然的那些人,不管是孟家远房亲戚还是曾经的同学,他们都不敢了,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只要有我在。” “晚辈司骁下次再过来看两位长辈,再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