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躺着一动不动有什么乐趣可言。不过蒋彦恂却是个狂热爱好者,研究冥想很多年。 当时,落魄的林尹川,为了搭上蒋彦恂这条线,也是颇费心思,弄了很多冥想相关的书来看,又学了很多冥想课程,就是为了和蒋彦恂有个共同语言。 后来,一起冥想就成了他们的“共同”爱好,也成了两人私下见面和沟通的最好途径。 因此,林尹川也很熟悉地,打算在冥想垫上躺下。不过他却突然迟疑了:“这两个垫子怎么紧挨着啊,靠这么近躺下不舒服吧?” 蒋彦恂坐在另一个垫子上,笑着说:“这就是今天新主题的乐趣,川儿别犹豫了,快一点,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林尹川心想,这么紧紧挨在一起,躺上去岂不是和两个人同床共枕一样。这垫子那么窄,两人说不定还有一边的手臂会贴在一起,这像什么样子?蒋彦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该不会是想搞什么试探吧? 不过即使心理怀疑,林尹川却不会在面上显露分毫,只把心一横,平躺到了一个垫子上。 蒋彦恂看他躺好,嘴角轻轻一抬,也平躺下来,两人果真有一边的身子紧紧挨在一起。 “叮铃”蒋彦恂拿起铃铛一摇,帘子后的冥想引导师便走了出来,用轻柔的声音,伴随着背景中空灵的颂钵声,开始引导两人进入冥想状态。 林尹川躺在藤麻编成的垫子上,尝试了一会儿关注呼吸,抛却杂念,但心里的念头却像马路上穿行的车流一般,一个接一个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一会儿想起来,当年母亲去世后,他紧紧地搂着妹妹,心想不管怎样都要挣扎着活下去。 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进大学的第一天,收拾了一天的东西累的精疲力尽,看到蒋旭阳从门口进来,背后跟着5-6个搬东西的人。 一会儿又想起来,蒋旭阳第一次带他到家里,把他引见给蒋老,在书房里他们聊了聊对行业的看法,蒋老送他了一本厚厚的签名的书。 最后又想起来,有消息说他将提拔副总的那天早上,他走进办公室,发现人人都在看他。而蒋老的桌子上,放着一封打印的匿名信,信后附着一叠照片,最后几张上两个一丝不gua的人,分明是他和蒋旭阳。 林尹川已经忘了当时自己第一时间是什么反应了,只有一些细节,如此清晰,比如蒋老看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厌恶与失望。有一段时间,他也发疯一般地尝试去和蒋老解释,照片上的人不是他,他对蒋旭阳从来没有超越同学、朋友、合作伙伴之外的情感。 然而这些解释终究没有什么用,已经布好的局,已经收起的网,怎么会因为鱼儿的挣扎而放松一丝一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