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不将自己就地正法啊???? 按照阿提密斯的描述,顾沨止的这俩队友不是应该也跟顾沨止一样是正义的化身吗?这会儿难道不应该二话不说先泰山压顶按住自己,说着“你这个该死的土拨鼠”,然后怒取自己的项上人头么?毕竟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么义愤填膺,搞得好像他是个专靠吸顾沨止的精血过活的老妖怪。 几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场面十分微妙。 两秒后,盛欢第一个进入角色,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到顾沨止身边,一把抱住了顾沨止的胳膊,低声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等那么久,人家都快吓死了。” “……” 突如其来的亲密贴贴让场上众人表情各异。 伍琳琅双目放光。 熊提下巴坠地。 顾沨止眉峰轻挑。 盛欢天生长着一副无辜的眼睑下至,看谁都深情款款,若是换做刚见面那会儿,他大概会立刻沉沦其中,即刻对其嘘寒问暖。 但这会儿,顾沨止对盛欢的本质内涵有了大概七成左右的了解,非但不上钩,反而有点好笑。 这小子不会突然变脸的,矫揉造作,必定有鬼。 看了眼背后神色复杂的伍琳琅和熊提,顾沨止在心底稍稍一盘算便明摆了个大概,心知盛欢是在借他草人设没错了。 这里是莫名其妙濒临暴毙的杜晨飞,那里又有什么死人头,根据经验,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跟前男友脱不了干系,只是前男友在里面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还未可知,顾沨止心想世界上那么多甜甜的爱情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个,想自己也是英俊潇洒身康体健的五好青年,二十来年就这么一个男朋友,心眼子还特么多的跟马蜂窝一样。 顾沨止选择心肠梆硬,按兵不动。 “真的假的?”他来了一句。 盛欢在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顾沨止又来一句:“看着不像。” 盛欢:“……” 大抵是没想到顾沨止会公然拆他的台,男孩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狠狠的抿住,露出一个不大和善的笑容,“学长,我劝你善良。”语毕,他用力在顾沨止的臂弯肌肉上掐了一下。 顾沨止轻轻吸气,埋下头,非但没推开他,反而凑近过去,于他耳边低声嘀咕:“你知不知道你刚求救的那段,情绪特浮于表面,特不走心,特假,你要不那么叫唤,没准我就信了。” 盛欢:“……” 顾沨止:“或者,你下次试试带哭腔,我就配合你演。” 盛欢:“???” 盛欢恼羞成怒:“你才演!你全家都在演!不走拉倒!” 顾沨止笑而不答,斜斜的觑着他,眼尾的弧度勾人,又带着痞气,盛欢抛下狠话又等了两秒,确认自己是错付了,忍无可忍,狠狠的推开顾沨止。 然而真等他推了,顾沨止反而给了反应,距离还没正儿八经拉开,顾沨止便反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到胸前圈着,走的大步流星,“干嘛?又没说不走,走走走,现在就走,生什么气啊?” 盛欢被他裹在怀里动弹不得,一脑门官司却又不得不跟着他亦步亦趋,这画面叫后头的伍琳琅和熊提都叹为观止。 熊提左看看右看看,一头雾水道:“他们俩这唧唧掰掰半天,几个意思啊?” “啧,古语说得好啊!”伍琳琅意味深长的感慨,“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