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万两金子,花得其实很值。 陈太师也趁机如此奉承道。 嘉佑帝闻言,总算觉得彻底挽回了颜面,神色都轻快了许多,吩咐道: “乌力罕突然撤走大军,必然是北戎内部出了什么变故,速速派人去打听!” “是!” 陈太师领命而去。 * 与此同时,戎族联军的军营里,西戎与北戎的将领们,刚收到了来自西戎主力军送来的消息。 三大戎族汗国之间,虽说同出一源,却是矛盾众多,此时只是因为利益短暂合作而已,彼此之间自然也少不了刺探防备。 先前北戎借口要调集兵马,只暂时出兵一万五,便让西戎主将蔚山心中起了些怀疑,是以留下了眼线传递消息。 如今他的主力部队还没到燕山关,便收到了北戎王庭被慎郡王麾下部队攻破,北戎汗被俘的消息。 原本他们敢攻打大启京城,就是因为实力最强的北戎组织发起了这次联合行动。如今北戎王庭和大汗都没了,如何能再成气候。 少了北戎这一股庞大势力,要打下大启京城就变得很困难了。 更糟糕的是,慎郡王轻易就灭了北戎,若再直奔京城驰援,他们必定讨不了好。 在这种情况下,是否撤军不是由他决定的,但必然要通知前线,先停战。 如此,哪怕慎郡王来了,他们没有攻打,慎郡王也不好直接动手。 于是他赶紧给西戎王庭与大启京城前线送了信汇报此事。 接到消息的西戎和东戎联军将领,也和蔚山一样,被慎郡王的战绩震慑到了。再加上他们只剩下八万出头的军队,一时间也不敢再出兵。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战争形势,顿时就缓和下来。 嘉佑帝悬着的心也完全落地了。 虽然目前还没打探到北戎汗国内部出了什么事,但几天观察下来,北戎撤军已成定局。 剩余两个便有很大胜算各个击破了。 如此,他便根本不需要再低声下气求李洵来帮忙,更不必要忍受他狮子大开口的要挟! 想到此次自己在乌力罕手中吃的亏,在两位心腹面前丢的颜面,他心中对李洵的憎恶更上一层。 若非李洵半途停军逼迫,他这一国之君,何至于如此窘迫。 嘉佑帝在心中暗下扆崋决心,等他解除了京城的危机,想办法拿到震天雷,终有一天一定要将李洵这逆子千刀万剐! * 不过,嘉佑帝似乎放心得太早了些。 因为乌力罕率领部队向北撤离到燕山关的时候,被蔚山向南进发的军队堵了个正着。 西戎刚刚到达的主力部队,多达四万五千人。 而乌力罕,他原本就只有一万五千人,在经过多日攻城战的消耗,其实只剩下一万三千人。 乌力罕的军队赶了两天的路,正停下来休整,却被蔚山的部队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时间,双方都拔出了刀剑,针锋相对。 白茫茫的雪地上,许多北戎骑兵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面对三倍以上的敌人,还是和他们一样的悍勇草原勇士,很多人都心中发憷。 蔚山越众而出,看向被众多骑兵拱卫着的乌力罕。 “乌力罕台吉,我姑且尊称你一声台吉,能否请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明明应该在京城与大启打仗,因何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往北逃呢?” 相比手下士兵的慌乱,乌力罕十分镇定: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将军如此对待友军,不正是因为知道了我北戎好汗国的变故么?” 蔚山冷哼一声: “台吉倒是镇定。可你诓骗我西戎汗国出兵,耗费我国如此多的钱粮兵马,怕不是一两句话能了结的吧?” 乌力罕道: “将军想如何?” 蔚山道: “自然是请台吉和手下军队,与我一同前往汗国,好好给大汗一个交待。” 乌力罕依旧很镇定,他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微嘲口吻道: “我劝将军,莫要因小失大。那么大的军功近在眼前你不赶紧去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