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两个县是建川郡的呢,两个县难道就不能代表整个郡了? 拿下兴丰郡后,刘瑾理直气壮地率军又占领了整个建川郡,屯兵于紧邻宣德郡的望川县,与已经调兵至临川堡的朝廷驻军遥遥对峙。 临川堡是宣德郡的一部分。 宣德是上郡,被清河一分为二,西边一半三个县,北部紧邻秦川平原。东边的四个县,外加郡城,则是醴河平原的门户。 往日里与北戎交战,主要便集中在这一个郡。 临川堡失守后,朝廷大军没了坚固的军事堡垒做依仗,便退守到了河东的郡城里。清河在此处滩涂较浅,双方常常跨河作战。 失守的临川堡,也成了北戎的驻军之地,以此为中心,常常在周遭郡县烧杀抢掠补给军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临近的几个郡县,都惨遭□□,如今几乎快成为荒城。 如今北戎大军撤退,一部分朝廷驻军,便又依着嘉佑帝的命令,重新回到了临川堡。 当然,刘瑾这一路走来,也并不是没有遇到朝廷的关隘。 但朝廷的驻军主要集中在边疆京城和交战的宣德郡,地方上的厢军,一个郡也就一两千人,分布到郡城县城的人手只有几百,和上万的正规军比起来就如同蚂蚁对老虎,哪里能抵御得住。 没骨气的县令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就干脆地开城门投降。 唯一一个比较硬气的郡守,倒是有心抵抗。奈何手下的厢军不争气,一被震天雷轰垮了城墙,便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违抗郡守的命令投了降。 毕竟他在用震天雷轰城墙威慑前,就有言在先,他们是慎郡王麾下,只要不抵抗他们就不杀自己人。 可以说,这一路行来如入无人之境,畅快极了。 从鼎德往南根本没有像样的抵抗力量,他越往南,就相当于圈占的领地越多,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岂能错过。 可惜,眼下朝廷驻军率先占据了临川堡,他便只能止步于望川县了。 他还在惋惜占的地盘少,却不知道,临川堡的将领已经为此慌了神。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慎郡王麾下大军占领了望川县!” 镇东大将军侯胜大吃一惊: “慎郡王大军?怎么会突然就到望川县来了!之前为何无人来报!” 鼎德与望川,中间还隔着好几百里路,好几个郡县,断不至于毫无消息。 他哪里知道,中途的几个郡县基本上是没有抵抗就投了降,哪有人会多此一举来报信。 他们能得到消息,也还多亏了那建川郡的郡守对朝廷一片忠心,他被慎郡王麾下将领逮捕之前,派遣忠心的下属,趁乱出城,辗转了好几天,这才把消息送到了临川堡。 但这也不能全怪沿途的郡县,因为先前北戎大军北上的时候,陈太师下了命令,让撤回北边的探子,不许窥探北戎大军的行踪,一切以稳定军心为要。于是他们这偌大一支军队,才成了瞎子聋子。 叫来那传信的人一番详细问询,侯胜更是心都凉了半截。 慎郡王如此大张旗鼓,不仅接纳了刘渊父子的归顺,还毫不忌讳地率军南侵,莫不是真的要造反了…… 若真的要造反,那他如今岂不是就成了阻拦慎郡王的第一道防线? 想想慎郡王麾下的彪悍战力,侯胜的手微微颤抖。 强压着心中的慌乱,他立刻给嘉佑帝写了折子,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两日后,这折子通过尚书台,送到了嘉佑帝案头。 * 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