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柿看清楚了,上面大约就是找了个借口说她先走了之类的话。 也是,都这样了,能就这么找借口离开都算礼貌,要换做闻柿,少说得把人骂一顿。 意识到事情解决了,闻柿耸耸肩,转身便欲离开,“那我也先走了。” “等等。” 谢书程敛起视线,伸手想拦住少女的去路,却因为闻柿走太快,没能拦得住,反而手指勾住了她脖颈垂落的丝带。 闻柿没来得及停住脚步,顿住时蝴蝶结已被拽得松脱,脖子上受了点儿力,她身子朝反方向倾了倾,蹙着眉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柔软轻飘的丝带整个散落下来,一端从闻柿肩头坠下,另一端绕在了谢书程冷白修长的指间。 他撩起眸子,吊儿郎当晃了晃手里的丝带,“今天开的那瓶酒没喝两口,陪我下去再喝点儿?” “……” “我请。” “……” 被沉默应对,谢书程也不恼,从从容容地弯起眼:“或者……” 闻柿立刻折身回去,从他手里一把扯下丝带收进包里,开口阻止他进一步的资本家引诱行为,“行吧。” - 酒吧就开在楼下,整个空间不算大,但胜在幽静。 由于是预约制,两人只能坐在仅空着的吧台,闻柿谨慎要了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撑着头看调酒师的动作。 “你就不怕这样子,人姑娘记恨你。”她忽然开口,“我看她也不像是纠缠不休的,你这样得给她留多大阴影。” 谢书程神色淡淡的,“那姑娘跟我认识了有些年头,刚从松城搬过来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她一直有点儿别的心思,挺固执的。” 说着,他轻笑一声,“不来这么一场,让人撞撞南墙,看清我这人真面目,可消停不了。” 闻柿沉默了一下。 也是。 “你也不怕你名声就这么烂了?”她又问。 “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可讲,”调好的酒被推到面前,谢书程喝了一口,喉结轻滚,他话落得随意,“况且名声差点儿也好,免得多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闻柿托腮。 难说。 好身世,好样貌,已经是吸引人的绝佳筹码,再烂也总会有幻想当拯救者的女孩儿前赴后继。 她的酒也被端上来,喝了一口,满嘴桂花糖的味道,甜味几乎掩盖了酒味。 有点像高中那会儿校门口的桂花树,到秋冬还会有人在树下卖桂花蜜。 突然想起什么,闻柿偏头看向谢书程:“你以前也在松城?” “住过一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