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我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瓜,努力睁开眼。 窗外的阳光立刻就洒到了眸上,却因畏光又连忙闔上了眼皮,想翻身躲开光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身旁,空无一人。 愣了愣,缓缓提开盖住自己的棉被,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除了一丝不掛,还有很多微红的痕印…… 大脑像卡机了一秒,转瞬间倏地将被子整个掀了开来,床单上一摊刺眼的暗红立刻就印入了眼帘。 那是乾枯的血跡,就连我腿上也有。 呆了,真呆了。 就算是没经歷过那档事,当然也知道这什么意思…… 所以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可他人呢? 下床准备去看看浴室有没有人,可脚才刚踏下地,就因为浑身没力,加上某个部位疼痛又摔回了床上。 只好侧头仔细听了听浴室里,没有一点声音,也就是没有人。 攀着被子爬到床的另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十一点了,今天是週一,所以闵弦去公司了吗? 心里没来由地不是滋味。 在床上窝了半天,感觉身体终于回復了一些力气,下了床好不容易走进浴室里,就看见里头的浴缸还有着半满的冷水。 顿了半秒,扭过视线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身体上那显着的红印一刺进眼里,我立刻低下视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瓣,心中一片羞赧。 然后,脑子不自禁地联想到了床上那抹暗红…… 是第一次。 垂下了目光,刻意压抑住快要蹭起的燥热感,转身进了淋浴间打开莲澎头,努力想把脸上的滚烫给降下来。 可洗完澡,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犯蠢的自己,反正这儿就我一个人,简单地包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垂着的发丝还滴着水,我看着电力就快到底的手机萤幕一阵崩溃。 要叫林姨派人给我送衣服来吗?还是要找黎安娜那丫头求救……在心里纠结着,却没想到…… 「喀——」 身体一僵,机械式地扭过头看向门口,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貌似装着换洗衣物。 闵弦动作极轻地反手带上了门,回过头看到全身上下只包裹着一条浴巾的我,四目相对了半煞,转瞬间不自然地把视线低了下来。 而我呆站在原地瞧他这个样子,瞬间就想到昨晚那些羞人的破碎记忆,脸马上就红了。 手指万般害羞地攥着胸口的浴巾边缘,断断续续地开口:「那……那是给我……的吗?」 闵弦顿了顿,依然没有看我,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耳尖明显的潮红却出卖了自己。 过于尷尬的气氛迫使我假装没看到他的害臊,我别过目光轻轻喔了一声,走过去正想拿他手里的纸袋,身上的某处却又隐隐生疼,我竟然直接在他面前软了双腿。 没有摔倒在地,是因为面前人的眼疾手快。 扶着我的胳膊,原先刻意淡然的神色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怎么了?」 瞄了他蹙眉的模样一眼,手缓缓抽了出来,无比害羞,「没……没事。」 「不舒服吗?还头晕吗?」 「没有……」 「那怎么还站不稳了?」 崩溃,你好得以前也是个医生,怎么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啊!? 一把火气简直忍不住了,直接将心里的话道出了口:「……还不都是你害的!」 羞红着脸瓜子,根本没敢看他的表情,从那半分僵硬的手指拿了袋子后,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一下子就衝进了浴室里。 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又吹完了头发,不知道冥想苦想了几半天,我才咬着下唇又走了出去。 却没想到才刚踏出门一小步,房间里头的人原先垂着的目光马上就扫了过来。 把浴室的门带上后扭过头,就见他坐在床边直愣愣地盯着我,眼神里像藏着隐隐的诧异,却也像含着光似的,晶透水亮。 我见他这个模样有些傻了,却又被他看得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干、干嘛这样看我?」 「你……」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却没了下文。 而我禁不起疑惑地抬起眼,视线再次投了过去,就见到他的身边,洁白的床单上、凌乱的棉被边……那抹显眼的暗红色。 身体一僵,我又快速地别过了头。 都忘了盖起来了 是看到了吗? 满脑子尷尬的我完全不敢看他,而闵弦见我别着脸不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昨晚……」 「你服下的不只是强烈的致幻剂……还有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