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曜眼眸如寒潭般深不可测,不过片刻,他已顺水推舟道:“公主所言极是,如今箭在弦上,老二想要先动手也不奇怪——既然他想抢在我们前面行事,我们也大可将计就计,将这次机会好好地让给他!” 涂曜深深望向站在一旁的楚稚:“到时本王和王妃一起和你们庆功!” 众将士又恢复了满脸振奋,出门时一个个来给楚稚请安见礼。 有亲亲热热叫嫂子的,也有叫王妃的。 待那些人都出了门,涂曜方淡淡道:“都是些不懂规矩的粗人,公主莫要见怪。” 楚稚:“……” 涂曜在书房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沉肃,好像昨晚粘乎乎想看自己一眼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稚只觉好笑:“无妨,本公主倒觉得……诸位将军很是直爽可亲。” 涂曜转头,冷声对小武道:“书房议事,你擅自放闲人进来,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闲人楚稚:“???” 还闲人?不就是他楚稚吗? 被指名道姓,楚稚立刻按捺不住了:“殿下对我不满就直说,不必牵连旁人。” 涂曜面色仍然凝重:“你当然逃不过,以后有的是教你规矩的时候!” 楚稚:“???” 好,敢放狠话了!? 成,看看今晚谁先教谁规矩! 小武在一旁看好戏,头转得如拨浪鼓一般,半晌才意识到这不是他能听的,忙道:“属下挨几下棍子都是家常便饭,王妃莫要和殿下置气了……” 说罢和陆徽飞速退下。 一时间,书房内只余二人面面相对。 “擅闯书房是我唐突,但我有重要事情告知殿下。”楚稚道:“二皇子贵君来给殿下送老鸭汤,想要亲近殿下……我觉得此事甚是诡异荒唐。” 涂曜挑眉望向楚稚 楚稚避开涂曜的视线道:“我顺着此事去查,结果查到此人的确大为异常——所以我特意派人去监视了二皇子身边的姜泠。” “他虽是贵君,但这几日频频出入府邸,和朝中大臣,京城中的将军皆是来往密切,在监视过程中,发现了他有可能在筹划谋反。” 楚稚缓缓道:“我不敢断言他是如何知晓的,但他的确是知道了不少事。” “所以不是将士背叛,而是那个叫姜泠的人,知晓得太多了。” 他不可能告诉涂曜,说姜泠有可能是重生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泠鼓动着二皇子频频动作,定然是知晓了什么。 尽管涂曜所向披靡,但夺宫这种事情,抢占先机极为重要,若是二皇子已经把所有的布局了然于胸,那对涂曜极为不利。 涂曜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