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母亲竟生下他,独自在外十八年…… “与你有何关系?这十几年来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这种时候却忽然出现,置喙我与母亲的关系,你又算什么东西?” 谢瑾讽刺地勾起唇角,没有将他当做父亲的打算,毫不留情唇齿相讥。 “死了不是正好,为什么要回来?母亲身边的男人,有我就足够了。” 别的男人不过是母亲想用就用,想抛就抛的玩物,睡了几次又怎么样,在母亲心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特别的,有他一个就够了。 “你……”凤梧嘴唇动了动,震撼之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先前只是隐隐暗示,如今这番话,却是已经明晃晃地在向凤梧宣战。 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向情敌宣战。 这份情感于一心修行不问尘世的凤梧而言,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他蹙起眉头,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能对母亲有那种心思?” 他唇颤了颤,又继续道:“她是你的母亲,你怎能,对她有这种感情?” 谢瑾眉目低垂,片刻后,却又再次挑衅地看向凤梧:“对母亲有这样的心思,我也觉得我肮脏下作……凤梧道君,既然你回来了,不如你杀了我这个畜生?” 长剑横州,玉锋截云,扬清激浊,荡滓去秽的凤梧剑尊。 若你有本事,就杀了他。 几乎是眨眼之间,凤梧手中凝出一道冰剑,抵在了谢瑾的脖子上。 凤梧已化妖,周身肃杀之气更为凌冽,无形的杀意笼罩在四周。谢瑾却并不惧怕,视线越过剑刃,注视着面前的凤梧。 那眼神就仿佛在说,我只不过是与你一样爱着她的男人。 他怎敢,他怎能。 这一瞬间,凤梧当真有了杀了他的冲动。 “你在做什么?” 这般动静惊动了本在帐中的谢锦茵,她挑起帘子走了出来,就看见凤梧正拿剑指着小瑾。 “他……”凤梧刚想要解释,就被谢锦茵打断。 她以指尖拨开剑尖,挡在谢瑾面前:“小瑾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管教。” 凤梧低抽一口凉气:“即便他爱慕你?” 听到这句话,谢锦茵的目光也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地回答:“是,即便他爱慕我。” “谢、锦、茵!” 他想说,谢锦茵你是不是疯了,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怎能容忍他对你有这样的感情。 但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眼眸,凤梧却又说不出一字。 为何爱我? 她问过的。 他自以为,无论二人有着怎样糟糕的初遇,她有多么恶劣的本性,有多么自私自利,有多么薄凉自我。 他都有能够爱着她的自信。 可她怎能如此,她怎能容忍他们的孩子,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着她。 母子乱伦。 这般禁忌,为世俗所不容之事,她怎么能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你早就知道了?”凤梧不相信,她这般聪慧之人,看不出这孩子的心思。 若是以往,谢锦茵或许会为了避免麻烦对凤梧说谎,但如今她已经厌倦谎言,也不在意凤梧知道真相后会有多么痛苦。 所以她干脆承认:“是,我纵容小瑾,默许小瑾对我的感情……凤梧道君,我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美好的女人,你也别打着终究能够让我为你动心的心思接近我,你们所有人对我来说都并不区别,不过是消遣时的玩物。” 所有男人都没有区别,都是玩物罢了。 她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永远不会。m.IYIguO.neT